女神独美
曹媒婆又说他那发妻已经走了五年,他再重情重义,也该续弦了。
郭柏清笑着说曹媒婆暂且守口如瓶,到时候喜宴和媒钱都少不了她的。
现场,柏知府简单做了笔录,让曹媒婆画押按手印,然后目光冷肃地盯着曹奎,厉声呵斥,“曹奎,你还不招认是不是?”
曹奎的满头白发被山风吹得东倒西歪,一如他那冥顽不化的无耻执念垂死挣扎,“柏知府,你现在审的是人命案子,曹豹死了,我是曹豹的至亲,我是原告,我要求唐双柱以命偿命你不理睬,我又要求唐绾妆做我的三姨娘私了此事,你却把我这个原告打了一顿板子,你身为雁州百姓的父母官,却只顾着讨好年轻貌美的唐绾妆是何道理?”
周遭围观旁听的村民不明真相,好多人看着曹奎挨了板子还得跪着,听着曹奎说了这番话,默默同情起来,默默猜测柏知府也没安什么好心,一定是想娶唐绾妆当小老婆。
柏知府耐性耗尽了,且时间也差不多了,曹豹的药劲儿也该过去了,他再不和曹奎说废话,朝府衙仵作使了个眼色。
府衙仵作点点头,在众人的注目礼中,猛地推开棺盖,拿过一碗山泉水泼在曹豹的脑袋上,然后拎出来挣扎不休的曹豹,丢到柏知府面前。
曹豹刚要站起就被踹了腿弯,不得不直挺挺跪下了。
“哗……”围观旁听的村民纷纷后退,大为震惊,曹豹不是摔了一跤摔死了吗?怎么又活了?大白天见鬼了!?
郭柏清早在唐绾妆提出疑问时就大致猜到了曹豹是假死,此刻看见活生生的曹豹,他神色如常,只是侧脸望了望沐月村那边。
这一望,郭柏清恰巧就看见了遥遥行来的唐绾妆,那抹藕绿色的倩影那般明艳照人。
唐双柱看见曹豹活了,一下子来了精气神,笑出了眼泪和鼻涕泡儿,太好了,这下他不用以命抵命了,他和儿子都能在乡亲们面前昂首挺胸走路了。
“啪啪!”曹豹被衙役左右开弓扇了两耳光,柏知府喝斥,“曹豹,你先吃二十大板再招认?”
曹豹扭头望向曹奎,后者早就低了头,缩作一团,曹豹心知曹奎自身难保了,更别说保他了,于是跪伏在地,“知府大老爷别打我板子了,我招,我全招……”
接着曹豹说了曹奎如何找到他密谋这场人命案子,只为了把唐绾妆弄到手当三房姨娘,事成之后,曹奎给他一百两银子帮他远走高飞,可谓是神鬼不觉。
“唐双柱把你推得摔了一跤,为何你就不出气了?”柏知府做笔录的同时,沉声问道。
曹豹毫不隐瞒,“曹奎给了我一包药粉,我和曹奎这几天都在这片儿转悠寻空子,我一看见唐双柱就吞了一些药粉,因为我知道唐双柱的底细。他儿子唐三郎在唐绾妆手下做事,唐双柱要是犯了人命案子,唐绾妆一定会想法子捞人,等到唐双柱和我拉扯时,药效发作了,我就不出气了。”
柏知府面色一沉,“剩下的药粉,你藏在了哪儿?”
曹豹指了指一处灌木丛,“我丢那边了。”
柏知府让两个衙役过去搜寻,片刻后果然找见了一个被揉皱的纸袋,里面还有一些红色药粉,柏知府让府衙仵作看了,仵作点头说曹豹没撒谎。
“曹豹,你贪财害人连命也不要了?就不怕服药用量不当,死了活不过来?”
柏知府质问的同时,也暗暗庆幸唐双柱运气还不算太差,幸好唐绾妆提出质疑,幸好府衙仵作看出端倪,也幸好曹豹及时活了过来,不然唐双柱免不了牢狱之灾。
曹豹正陷入无尽的后怕中,嗓音低了下去,“知府大老爷,你不知道,我长这么大也没有见过一百两银子是多大一堆儿……见曹奎给村里的光棍汉吃了个药馒头,那个光棍汉死了小半天又活了,我就动心了,现在我是怕了,再也不敢了,我都是被曹奎逼迫的,我不用坐牢吧?”
柏知府哼了一声,笔录完毕,让曹豹画押按了手印,环视一遍在场的众人,总结陈词。
“诸位乡亲,此案初审到此结束了,主谋曹奎身为十里堡里正,知法犯法,目无朝廷王法,为了一己无耻私欲将两村村民间的小冲突伪造成了人命案子,居心险恶至极,同谋曹豹贪财害人,即刻收监待审,沐月村唐双柱为人善良老实,在此案中没有过错,他最先发现了那窝野三七,理应归他所有,日后这片儿若再发生此类事件均是如此,先见先得。”
听完这番话,唐双柱难以置信,爬起来小跑到唐绾妆和唐长平面前,“我没事了?真的?我一点事儿也没有了?”
唐长平拍拍他的肩膀,“双柱,柏知府明察秋毫,断案如神,你真的没事了。”
唐绾妆也笑着附和,“双柱伯伯,你一点事儿也没有了,我没有告诉三郎哥这摊子事儿,你亲自去和他说说,晚上就在渔场那边吃饭吧,就是添双筷子的事儿!”
唐双柱经历了大悲大喜,整个人兴奋得有些癫狂了,他用布袋子装了那些野三七,背起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