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了天大的委屈。
此事解决后,姜时序先回到太子帐中。
直到深夜,歌舞渐止,篝火燃熄。
萧乘渊回到帐中,就瞧见姜时序缩在被子里暖床,见他回来立刻拢紧衣裳跪了下来。
“起来吧,”他说着脱下大氅,扯开衣襟。
围场不方便入浴,只能用木桶盛着热水,准备好一切后,姜时序退后两步,隔着屏风说道:“奴婢去请福公公过来。”
李福忠被他调离此地,好在素日他也不是日日都跟在太子身边,今夜宴席上他又带着姜时序在身边,众人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自然不会注意李福忠的事。
萧乘渊没有回应,扯掉中衣,跨进浴桶里,迸溅出大片水渍,打湿了屏风一角。
“李福忠不在。”
姜时序立即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停下脚步未敢声张,只是也没再开口主动应下这份差事。
半晌后,屏风后的男人也没为难她,靠在桶边闭着眼睛说道:“带来的伤药里有个蓝色瓷瓶,你拿出来给长公主送去。”
“是,”姜时序忙走到床榻边将箱子打开找出太子所说的瓷瓶后,走到屏风前,“敢问殿下可是这瓶?”
手腕被带着湿热气息的大手握住拉扯,姜时序一个不稳跌向前去。
她离浴桶远,这样扑过去只能双膝磕在地上,不知要有多严重。
姜时序认命的闭上眼睛,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反而触到一具温热的身体。
恩,有点硬,手感紧实,是腹肌。
反应过来的姜时序心说不妙,顾不得被太子沾了一身湿哒哒的,慌忙退了两步,“奴婢一时不慎,多谢殿下救了奴婢。”
萧乘渊没有开口,面上无甚表情,不辩情绪。
“水有些凉了,奴婢伺候殿下穿衣吧。”
姜时序紧张的抿了抿嘴,初春的夜里寒凉,可千万不能让人在自己手里生病。
见她身上大半尽湿,脸色发白,萧乘渊抬手挡住她的动作,“就是这瓶,换好衣裳再去给长公主送去。”
姜时序松口气,“殿下可有什么话要奴婢代为转给长公主的么?”
“没有。”
萧乘渊说着话,就要从浴桶中跨出来,姜时序见状,头也不回的退出帐外,隐隐的听见一声嗤笑。
皓月当空,繁星灼灼。
姜时序手里拿着瓷瓶往长公主的帐子方向走去。
御营内有禁军值守,一路上尚算亮堂,可越走守值的禁卫就越少,偶有一两个也都并不尽职。
姜时序心脏怦怦直跳,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对,她脚下生风,快步走到长公主处时却发现帐子里已经熄了灯。
难道长公主已经睡下了?
姜时序顿了顿,正准备转身回去时,突然听到帐子里传出男子的闷哼。
瞳孔猛缩,长公主的帐子里怎么会传出男子的声音......
轮值的禁卫轮换,虽离此处不算太远,姜时序本能的矮身藏在帐子后。
黑暗之中,听觉格外敏感,姜时序很快就分辨出,帐中的男子是纳喇单于。
她不知两人是幽会还是如何,况且此处被禁卫刻意避开明显是被人打过招呼,可万一要是被发现了岂不麻烦。
更何况纳喇单于是为旧情还是想劫迫长公主也未可知。
她正纠结不已,隐隐的听见帐子里传来声音。
“纳喇单于,不得放肆。”
“烁柔,和我回东古吧。”
“单于慎言,本宫如今就算是大梁的长公主,论理你也该称我一声庶母!”
“我可不会替庶母纾解。”
再听下去就不礼貌了,姜时序准备悄悄离开,可一回头险些惊的叫出声来。
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道身影,隐在暗处竟比自己藏的还要隐蔽。
“嘘,是我。”兰褚堵住姜时序的口鼻,压着声音说道:“本王放开你,但你别声张。”
姜时序忙点点头,兰禇见她应允,松开人后将她带到东古和大梁御帐交界的地方。
“你怎么在这?”
姜时序满眼防备的看着他,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往长公主的帐子里跑,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兰禇靠在树上看向姜时序,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
眼前的人面容俊朗,一双星眸笑起来眉眼弯弯,是个风华正茂的少年郎,有别于其他东古男子,他身姿挺拔却不显魁梧,眉宇间和纳喇单于有三分神似。
“那你又在那里做什么?原来你们大梁的女子也喜欢偷听壁角。”
姜时序有点心虚,她那怎么能叫偷听,她只是担心长公主的安危,确定没事之后,她不是就走了嘛。
她挺了挺胸,瞧着他装作若无其事道:“我是来给长公主送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