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会进宫。

姜时序有些惶恐又有些期待，在深宫之中就连尊贵如太子一般也总有无奈，更何况是她这样的人，在身体和性命之间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性命，只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她还能被放出宫么？

她最厌烦要过那种算计来算计去的日子，患得患失间让她心生厌倦，便越是想要逃离这里。

姜时序回到住处不久，就有人来叩门。

她开门后发现外面站的人竟是顾妧，她眼尾蔓着绯红，一看就知道是哭过了的样子。

“见过顾小姐，”姜时序依着礼数福了福身。

顾妧抬眸往屋里扫了一眼，“姜侍史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姜时序侧了侧身，让出位置笑道：“顾小姐请。”

顾妧进来后并没有乱看，端庄有礼的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姜时序倒了两杯茶递到她手边，自己坐在另一侧，“顾小姐别在意奴婢这里没有什么好茶。”

顾妧点点头，闻了闻茶香轻呷了口。

房间不大，两个人沉默着相对，生出许多尴尬。

不难猜出顾妧找她肯定是和太子殿下有关，两人都不开口不知要坐多久，姜时序喝了口茶，开口问道：“顾小姐找奴婢有事？”

“你和殿下的事，”顾妧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是我误会你了。”

姜时序挑了挑眉，露出了然的神色。

她有想过太子会和顾妧解释，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把人哄好，瞧不出他还一向没有好言好语的竟还有这样的哄人的本事。

姜时序斟酌片刻，生怕对方起疑，“奴婢为太子殿下办事若有让顾小姐不舒服的地方还请见谅。”

她与太子情意相通，想来定是忍受不住传出来的流言蜚语，先向顾妧说明，对自己也更有利些。

顾妧知道此事怪不到姜时序身上，“我与殿下之间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但我今日来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也没有怪罪你的立场，不过是我自己不甘心罢了。”

顾妧倒比姜时序想象中的更温婉亲近些，但她与太子之间如何轮不到她来言说，只能无奈的笑笑，“殿下也是在意小姐的。”

“是么？”顾妧笑笑，对于姜时序的话不置可否。

萧乘渊早就和自己说的清楚明白，对她不过是顾念幼时的情谊，是她自己还不肯放下，总不能甘心罢了。

顾妧转了话头，看似无意的问起，“听说你以后想要出宫？”

姜时序也没否认，只是两人交浅不必言深，便含糊道：“是啊，等过几年奴婢到了年纪就能出宫了。”

顾妧点点头，带了点试探的意味说道：“你若想出宫，我或许能帮上你。”

她这话多少带了点真心，只不过不知道到能起多大的作用，姜时序莞尔笑道：“若是能如此，奴婢先谢过顾小姐了。”

比起自己现在能不能出去，她更担心用不了多久顾妧自己就进来，到那个时候可就都不好办了。

“听闻二殿下遇刺，不知顾小姐可知二殿下如今怎么样？”

提起萧睿琰顾妧看向她，想到之前的传闻露出个心领神会的笑意，“二殿下身体一向康健，没有什么大碍，你放心便是。”

知道她误会，姜时序也没解释，“也不知怎么好端端的就遇到这样的事，前几日还听闻皇后娘娘召二殿下进宫议论娶亲之事。”

她的话让顾妧心里有了顾虑，自己今日进宫也是受皇后娘娘所召，“那你可曾听说定了谁？”

“顾小姐这话问的就难为奴婢了，皇后娘娘的心思岂是奴婢能够猜到的，不过京中未出阁的贵女大抵就那几位吧，只是听闻陛下属意武将之女。”

姜时序点到为止，其余的只看顾妧自己了。

顾妧心中忐忑，她在家中没有听到父亲议论此事，但不管结果如何她料想自己的事也差不多快到时间定下来了。

没有心思在姜时序这逗留下去，她起身告辞。

看着顾妧离开的背影，姜时序觉得她能被送进宫来也未必全然是崇阳帝的意思，顾将军若是不肯，陛下也不会勉强。

让人奇怪的是，萧乘渊既然能眼睁睁的看着人被送进宫来，却又为何在顾妧进宫后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