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好一阵没看见江时渠人,就见那一堆空罐子,扭头往背包里掏了掏。
“妹宝,累了吗?”
他拿出的是解酒药剂。
“不累,这个是……”阮澄摇摇头,从盒子里抽了一条。
“哦江时渠今天喝了挺多,虽然度数不高但是还是拿给他喝喝吧,不然本来脸就臭了,明天更难看。”
“原来这样,那……”阮澄犹豫了片刻,“我去吧,哥哥你在这里休息。”
“行,他人跑到那边那个帐篷了,”阮景和指着同侧的第一个帐篷,“丢给他就行了。”
“好。”
-
帐篷的帘子垂着,从外侧看没有光透出来,阮澄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帘子,内里没有动静。
“有人吗?”
阮澄掀开了一侧的帘子,没有点灯,借着外面的光线能看见小桌子后面横着拜访的躺椅上似乎躺着人,她朝里走了几步,门口的帘子没被吊上又垂落了,但她不知道这里的灯开关在哪儿。
于是试探着:
“江……时渠。”
钱珍姐说,要改变关系的第一步就是要她不再叫他哥哥,最好直接喊他的名字。
可是好奇怪。
“江时渠?……!”
阮澄被那人拉住手腕往里拽时,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还没确定是不是江时渠本人呢,那一声惊呼在看见对方缓缓睁开的眼睛时咽回了口中。
此时,少女是一种跌坐在男人腿上的姿势。
只是阮澄太过紧张,沉浸在眼前人无限放大的脸上。
“连哥哥都不叫了?”
男人小憩过后的嗓音还有些干涩,落在阮澄耳里却是心跳加速的催化剂,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有些后悔,刚才是抱着一种他睡着了的侥幸尝试着叫他的全名。
结果被抓包了。
她该用什么理由好呢,什么理由都会很勉强吧!
“嗯?不回答?”
他终于还是抬手,捏上了她的脸颊肉,他泛红的桃花眼微眯,轻轻捏过之后好似怕她痛了,单手握着她的半边侧脸,用拇指轻轻抚了抚。
小半个月没看见她了。
他故意的后退,不知道阮澄感受到了没。
自从自己发现那种想要占有的感情,他无法继续和阮澄保持之前的关系,他想知道阮澄的所有。
有没有男生接触她?她有喜欢的男孩子吗?对他又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如果作为哥哥的身份,问这样的问题好像是卑鄙的,他不是阮澄的亲哥。
他不想这样,
可有时候,想借着江时骞的借口像之前一样带她去临山吃饭,顺带着阮景和也没关系;或者借用零碎的工作拜托阮澄来帮个忙,公寓里的零食还是原封不动的,因为她没来;
甚至书房里还有她之前留在那儿没看完的书。
如此回想,他早就是个卑鄙小人了。
“不是……”
在实为短暂,感受却漫长的沉默里,少女还是率先打破了,手里捏着的解酒药剂都捏皱了,塞到他的手里,“我是来送解酒药的。”
“你觉得我醉了?”
他话是这样说的,但边说边用虎牙撕开了包装,当着她的面一饮而尽。
“我不知道。”
话音刚落,阮澄发觉腰上的手臂一紧,她被迫主动地向眼前人靠去,此刻的距离,只要江时渠一低头便能唇瓣相接。
酒味是淡的,更多是刚才那个解酒药的味道。
她对上他的眼神,好像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于是她微撇过头,垂下眼眸,双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我知道了,你醉了……”
她小声的。
男人转而又把头靠在她的肩头,以这样拥抱的姿势,阮澄意外又不敢动,能感受到耳侧、脖颈上喷来的温热气息,这样沉默了好久,
忽地,她听见他在她耳边说:
“澄澄,你要和我撇清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