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
汉荷庭是在全国都算有名的中式高级餐厅,目前只在S市和帝城有两家。
制度自然是提前预约的制度,不过嘉立的人都知道他们江总可不是一般人,不然也不会大胆提议。
“哎呀,这汉荷庭我可算踏进来了。”
“也是渠哥大手笔。”蜡笔顶了顶身旁人的肩,“是不是说明今年咱们项目赚的还挺多?”
“哼哼,肯定比天科好了。”毛哥傲娇的瞥了他一眼,“你看,他们今年就没来这了。”
“汉荷庭还堵不住你嘴?”
阮景和自入口右侧进入,前后脚的距离,跟在二人身后便听到这几句话,笑拍了拍毛哥的肩膀。
“就随便说说,还不是因为之前碰到天科的,左一个右一个‘你们嘉立不行’。”蜡笔瘪着嘴又闭眼,表情开始扭曲的表演起来。
嫌弃的表情中又掺杂着作为嘉立人对竞争对手嘲讽的不屑。
“靠关系拿了Star up版权还在我们面前嘲讽渠哥是个靠家里吃饭的,要不是二维拦着,我早揍他了。”毛哥压了压前半句的声调,不忘在最后伸出拳头捏了捏。
“呦呵,二维哥拦你,那不能吧,谁不知道二维哥是咱们老大脑残粉,你就直说你怂就行了。”
“蜡笔,想打架是不是?看我不把你掰成两段……”
阮景和习惯了两人不正经的斗嘴,总说要打架却从没打起来过,长期下来还让他开始有点好奇什么时候有什么事能让他们真闹起来。
嘉立提前放元旦假期,但其它公司还是按部就班,为了假期前完满的收拾好工作的尾巴,包间里人才来了一半,当然,江时渠也还在路上。
钱珍在三人上楼的后脚就踏进了汉荷庭,双手揣在厚羽绒服的口袋里,冬天到傍晚这个时候又开始降温,走到楼上包间外的走廊时还缩着脖子有些没缓过来,但表情看着比前两天好了许多。
掀了头顶的帽子,周围的绒毛擦过她干练的短发,被静电撩起,看起来有些凌乱。
加上让人难以忽视的黑眼圈,看着有些憔悴。
“阮景和,”她懒得伸出手,站门外朝里看去,“人还没来齐啊?”
“有几个跟着江时渠去暗域了。”阮景和握着装了热水的玻璃杯,“看你这表情,事情解决了?”
钱珍挑眉,故作邪魅一笑:“我说,也不看我是谁。而且我保证,我这次找到的人一定让你很满意,尤其是江总。”
阮景和语调上扬,长长的哦了一声。
这回钱珍强调的是人。
他没再细问,留点悬念给新的一年才有点新鲜感,但钱珍这么说,可能是他们三个人共同认识的人。
元旦近在眼前,总是会见到的。
众人差不多来齐时,江时渠的大衣外套还带着冷意进了包间,跟着老板办事的几人也快速的坐下,聚餐就在激烈的碰杯之后不咸不淡的进行下去了。
蜡笔和毛哥是聊天的主力军,两人照例斗嘴,再加上二维和小火等其他几个男士,气氛在酒水中逐渐升温。
钱珍和同部门的小鲤去了趟洗手间。
“姐,我肚子有点疼,要不你先回去吧?”
从隔间里传来的声音,钱珍在镜子前甩了甩手,捻了几下头发。
“没事吧?”她听到里面回复,“行,那我走了啊。”
这洗手间位置还有点七拐八绕的,毕竟汉荷庭装修也是够讲究,小屏风用的不少,又有很多大小盆栽之类的装饰,绕了两个转角,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
“钱珍?”
-
阮景和搞不太懂江时渠这个兄弟。
在帝城的时候,坐在酒吧卡座里品酒能品一个晚上,反倒平时能不沾就不沾了。
“怎么,你这是不给我们面子了?”阮景和喝的是汉荷庭的米酒,度数不高,对他来说正正好,他对把自己在假期前喝成醉鬼可没兴趣。
“呵,我什么时候给你的错觉,我很能喝?”江时渠瞥了他一眼,自顾端起装着像酒液的茶水杯。
阮景和脸上写着大大的“你他妈难道不是”,眼神在他身上上下逡巡,看他一身暗灰条纹的黑色马甲搭着白色衬衣,靠在椅背上像个大爷,一副人模狗样,就算他这出去是给嘉立长脸了,他也要收回早上夸这儿子“挺帅”这俩字。
“我只记得我说过你喝酒技术太差,哦,醉后酒品也很差。”江时渠的玻璃杯上前碰了碰他手里的瓷碗,示意这是干杯。
阮景和眯着眼笑了笑,呵呵。
“小鲤,你珍姐呢?”
“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
小火和蜡笔一人一搭。
“哦珍姐在外面碰到熟人,在聊天。”
“这么巧,还能碰到熟人。”
“诶诶,别扯开话题,上次代码那事儿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