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根
第一步便是,靠自己。
不论是光明也好,阴招也罢,要让他们知道,自己会慢慢把一切找补回来。
“切忌妄自菲薄!”听他如此想,梁浅按着怀墨的手不自觉收紧了几分。
“反击的方式不止报复一种,更何况他们当时还是忘记一切,毫无还手之力的状态。”
“他们忘了就代表他们没错了吗?”怀墨的眼底不解褪去,不着痕迹的微眯着眼,夹带上梁浅看不懂的情绪。
“和他们相比之下,怀墨也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啊,难道怀墨就是活该吗?”
“不,他们是被逐下山的坏人,我们是要成大道的,我们和他们不一样,我们要以德化人,我们要光明正大的去让他们畏惧我们,让他们自己闭嘴。”
“再说,你还有我。”
怀墨怔愣了好一会儿,眼神终于恢复到往常般无邪。
“大道?成了大道就没人能欺负怀墨了是吗?”
梁浅见他终于肯跟着自己思路走了,连忙点头肯定。
未及梁浅再多言什么,山腰处传来一阵躁动。
还好自从东灵山人多起来以来平日那些开了灵智的灵鸟便因不喜欢山上嘈杂的环境全都飞出去了,只有师伯招呼时才回来。
“是江师伯的灵鸟,江师伯怕是马上要来,先走吧。”
“好。”
他黝黑的瞳子深不见底,木木的挪动着脚步,呆滞的望着落自己五步远的身影。
“大道又什么时候公平过。”
“姐姐,你终究是要在我面前的。”
***
“啧,不行,还是不行。”
“难道是衣着问题?”
“不对,我穿的都快跟那帮老家伙都差不多了,怎么可能还没点威严感。”
水镜前津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发把自己研究了个遍,换了几个发型几套衣服都感觉不达意。
刚刚接纳来客,竟然被当成引客的弟子,尬的他差点一个遁地符钻地里躲着。
自己和泊粲的灵气互通,很少外溢,在对战上可以减少损失,但却造成一种灵力低下的假象。
但哪家掌门明明白白把自己实力摆出来,都是神龙露首不露尾的,自己实力莫测不正应当,这定不是原因。
津乐郁闷的对着水镜转了两圈,最终目光落在自己人畜无害的脸上。
他上手扯了扯自己微圆的小脸蛋,喃喃道。
“是不是,我长得太嫩了?”
修士都会在达到一定阶层后把容貌锁定在自己状态最佳的样子,虽然可以变幻,但已固定的形貌再幻是再突破新阶层才可再重新选择的,正常也就只能用幻化术,在高阶修士面前简直形同虚设,况且谁又愿意把自己往老了化。
津乐一脸痛苦纠结的盯着镜子好一会儿,最终给自己接了把山羊胡细细打量起来。
“嘶,真别说,好像真有点对味儿了。”
上手一摸,“呦呵,手感还挺好。”
“要不就留下试试?”
思索间,不知谁叩响了门。
“田师弟可在里面?”
一道有点熟悉的声音响起。
“谁啊?”
记起来了声音却怎么也匹配不上脸,他收了水镜一脸迷茫的赶去拉开门。
“玄澈?”
他见对方并没有直接说话,只好一脸迷茫的引对方进门。
自从重新上山之后剑峰和槐林苑的关系一直处于一种微妙的状态,互相有意无意躲着对方,却又没什么直面矛盾,就连后来的弟子也觉察出来了,但是也都莫名其妙跟着躲对方。
他这直接上门来找,也真是稀奇事。
他合上门,转过头一脸怀疑的盯着对方。
“师兄有什么要紧事吗?”
对方像是刚准备开口,见自己回头一脸怔愣的滞住,回神后嘴闭了又张像是忘了想说什么。
津乐也奇怪,这么犹豫怕不是有什么大事要求自己。
在心里排演着,连拒绝的理由和说辞都准备好了,谁知道对面突然丢过来一句你怎么了。
“?什么?”
他这迷惑的表情一出对面更是像辣眼睛一样皱起了眉。
“你要不…照照镜子?”
津乐: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他不自信或者自我怀疑时总是习惯性的摸脸,刚准备转身去找镜子,摸到下巴才了然玄澈为什么这幅表情。
他略略不舍地捋了两下他拿簇刚到手半刻钟的小山羊胡,尬笑着在玄澈面前摘下胡子,只见那把胡子在他手里化作一缕灵光消失。
“哈,哈,刚刚,弄着玩的。”
玄澈沉默着上下打量津乐,怀疑是否因为他这些日子的憋闷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