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陈木予刚刚晒好床单,门铃就响了,推算了下时间,不会是林婷,随着按密码的声音响起,是梁初铭无疑了。
他见徐菀穿着陈木予的衣服,对陈木予端着姨母笑“你小子,你真是个好小子。”
怎么总是来的不合时宜,他放下手里提着的一打酒“下次来之前我会识趣的打电话问问,我回家睡午觉去了。”
梁初铭是真的…溜的巨快。
“我不信他拿酒来是他一个人喝。”
陈木予承认“偶尔喝点,没瘾。”
“陈老师,据科学显示饮酒的人会大大降低精子的质量,我劝你戒掉。”
“嗯,戒。”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偶尔会抽烟,需要我再给你科普一下知识吗?”
“好,戒。”
陈木予顺便把她的裤子也拿去洗了,在烘干机里一个小时就干了。
时间还早,天气不燥,“我们去外面逛逛街吧?”
陈木予走之前也不忘带一个保温杯。
他们去的旧街,徐菀很少来,对这片不熟悉,索性漫无目的的走着。
“走路不算剧烈运动吧。”突然想起百度的告诫,他下意识脱口而出。
“跑步才算吧,问这个干嘛?”
陈木予摇摇头,牵着她放慢了脚步。
徐菀还蛮喜欢旧街里的氛围,老人家们有的躺在木椅上睡觉,有的三两知己聊着家常,有的则是一个人眺望远方。
“你说这个老爷爷发呆在想什么呢,这个年纪了手机也不会玩,他的生活应该过得很枯燥无聊吧。”
老爷爷看着年纪很大了,手上还支着拐杖,在那么多老人家里,徐菀愣是被他吸引住了目光,孤独的,惆怅的。
“可能在想以前?他们那个年代,年轻的时候也没有手机玩,或许是玩弹珠,去地里偷菜,去河里抓小龙虾,总有什么乐趣。”
陈木予觉得讲的不妥,又说到“也可能在想他的孩子在做什么,钱够不够花,今天开不开心。”
我可以对亲情失望,但你不行。
“他看起来好慈祥。”
兴许来了例假就格外伤感,“按照我的性格,我老了不会和邻居搬着凳子出来聊天,我可能和这个老爷爷一样。”
“如果是这样,那菀菀会想什么呢。”
“情景重现一下青春吧。”
有你的,青春。
旧街后面是职业中专,可能是位置偏僻,偶尔路过也会看见学生靠着墙嬉皮笑脸的抽烟,所以徐菀对在这里读书的人有个固有印象——很社会。
初中霸凌过她的人,她记得大部分是考到这来了。
想起这个徐菀就更不想再走进去了,即使是周末可能没几个学生,但还是怕会碰见“我们绕路走吧,不想走这里。”
徐菀牵着他随意走进了一条小路。
越不想什么,事态往往就事与愿违。
“卧槽,这不是徐菀吗?”一个染着黄毛,走路姿势嚣张外八的丑陋男,还对着他们吹了个口哨。
“哪个徐菀?”
“就初中那个跪着求我们别打她的那个啊~”
说到最后他还故意上扬了语调。
徐菀不记得他的名字了,她明明已经,尽力去忘记了…
脚上好像被钉了钉子,她不走,是因为陈木予在,但还有一大部分原因,是脑海里闪过一幕幕片段,她好想反抗,可是无能为力。
尽管她已经长大了,疤痕明明已经淡却了,被黄毛一提,清晰的宛若发生在昨天。
徐菀握紧拳头,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陈木予愣是听见黄毛说第二句时心里的火就蹿上来了。
黄毛不嫌事大,也不把陈木予放在眼里,街溜子的那种乡村土感,在黄毛身上展现的非常完美,他打算调戏调戏徐菀,手刚伸出来就被陈木予抓住,如果徐菀没听错的话,是骨头错位的声音……?
“去他妈的,打他啊!”黄毛痛苦的蹲坐在地上试图用甩手来缓解疼痛。
黄毛身边就一个人,对陈木予来说,绰绰有余。
一个过肩摔,那个男的就识趣的躺地上装死了。
黄毛朝徐菀吐了口口水,很不文雅,她连连往后退了几步,但鞋子上还是沾到了点。
“他妈的你故意找人来打我?徐菀你想死啊?”
陈木予在他面前缓缓蹲下,一把把他推到在地,又揪住黄毛的衣领,他冷着脸,好似有股杀意在他身边蔓延着,他话说的慢,一字一顿“到底是谁想死啊。”
黄毛真没觉得陈木予能拿他怎样,语气更为猖狂“你不会是她男朋友吧?兄弟,这种人你也要啊?”
左脸一拳。
黄毛依旧说着刺激他的话,“她跪下来求我吐她口水喝呢,哎哟喂,那时候你怎么不来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