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属特别
陆姿同早上等到下午,一天都没出门,二十多个电话过后,耐心尽失,索性又到了那个超市的路口去等。
他六点半就等在那里,她总要出来的,看一眼手表,快九点了,他倒要看看,她野到哪里去了。
司马宁思车开得也很野,几番兜转,半小时不到,就将崔韵时送到了那个路口。
还没到超市门口,崔韵时就看见陆姿同了,他靠在车上,要么就是等了很久了,在车上坐得腰疼。
瞥见崔韵时眼神盯着的那个人,司马宁思笑她,“怎么,正牌男友找上门了?”
车就停在了陆姿同的身侧,司马宁思探出头来,同陆姿同打招呼,“我成功把我嫂子送回来了,正牌男友你好。”
陆姿同瞧见胸口开阔穿吊带晚礼服的崔韵时,看着她,没开口,一切都在眼神里,那眼神就像在说:还不下车,等什么?
司马宁思帮崔韵时解开了安全带,“下车吧,崔小姐,男友风里站多久了,快下去解释解释,情人没有隔夜仇,好好解释一下。”
十月的波士顿,确实风大,肩膀肩颈都露在外面的晚礼服,崔韵时在陆姿同面前站着,不知道说什么。
陆姿同也不知道说什么,等了她一天,就等着她过来,一周没见,想见她。电话不接,给他甩脸子一天,这会儿见了她,好像也觉得不用说什么了。
司马宁思掉头,“再见,崔小姐和她的正牌男友。”
“她在说什么?”陆姿同还怪会抓重点,“你跟她们介绍,说我是你男朋友?”
崔韵时不说话,心说,幸亏是司马宁思送自己回来,要是倪若瑰来,估计这位先生能给她一年的脸子看。
“你们今天学校舞会了?”陆姿同问。
“嗯。”崔韵时随意一哼,她快冻死了。
“你的外套呢?”陆姿同脱下自己的风衣,想披在崔韵时身上,正好看见她衣服的吊牌又出来了,他顺势用手一勾,“新买的?吊牌都没剪。”
不是没剪,是故意没剪,崔韵时心说。
明亮的街灯照出Fendi的内标,陆姿同问她,“你自己买的?”
崔韵时不想说谎,她不想说谎,又不想回答,陆姿同耐着性子再问:“是刚刚那个女生借你的?”
崔韵时还是不回答,有点微微地垂着头。陆姿同将她掰过来,“崔韵时,抬起头,你直接告诉我,你今天哪去了,参加了什么晚会,衣服是谁的,是租的还是借的,我陪你去还。”
崔韵时在冷风中站着,脖子冻得快不能呼吸,温暖的风衣披在她身上,陆姿同身上的淡淡香气在风衣里慢慢延展,好像暖暖地融进了她的肌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