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楼
高阿镇又恢复几日平静般的死水。
江柳虞一大早便敲了云砚鹤的门,清冷的模样与前几日施了粉黛的容颜反而形成强烈对比导致江柳虞见他总忍不住调笑一番,一调笑云砚鹤就要斗嘴,一斗嘴二人就要鸡飞狗跳你来我往。
此刻对方眉目略显抱怨,显然还是生闷气,“大人今日要鸡飞狗跳么。”
来了兴致那笑面女官或许会与他都斗上一二,出了京城二人好像又恢复从前那般似的,但她今日倒没有心情,“练剑吗。”
沉默一番后云砚鹤换上劲装,出尘气质被压下反而显得少年气质一些。
竹林无声但有风,几道劲风横扫枯叶,二人你我不让,表面上是互相不让对方实际上又好似非常友好,就连武功的招式看起来也是隐隐相似的。
“用力,没吃饭吗。”江柳虞道。
又一过招,二人同感共享脑子越发清晰,云砚鹤克制不住直接将人锁至怀中,但未曾控制住就被江柳虞挣脱过招。
最后她收了招式,脸上笑吟吟道:“大人武功比以前长进不少。”
云砚鹤幽幽道:“是师傅教的好。”
江柳虞差点被这句话呛到,但她不想自作多情也就不答话说其他去了。
江柳虞:“我找了张富贵的账铺发现是酒楼日常进销,除了餐食以及伙计银子花销以外还少了写东西。”
云砚鹤懒懒靠在树边,并没有等她说出下一句便立刻想到:“香料。”
江柳虞脸上有点松懈,与聪明人说话就是对方知晓你的意思,“是,第一次送货纸条有异香,第二次窗边有香,而富贵楼燃烧的香闻着倒像是那位身边香,看来都是同一种香。”
那位自然是指圣上,这种香出现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还能被谁闻?更何况张富贵如此阿谀奉承的人自然是讨好一个人。
除了圣上也就身边的近臣能闻到,所以二人隐约觉得异动,这道不方便的话语却被绿萝打破。
绿萝道:“二位大人,这天眼瞧着要下雨了勿要感染风寒啊。”
二人匆匆分开未结束话题,只隐约听见竹林中另一侍卫与三七感慨道:“二位大人找书如此相似,不愧是死敌。”
三七道:“大人的剑术也是女官大人教的。”
风留几许,雨夜来临。在城中蹲守好几日未曾有动静,张富贵每日出门便与不同的人见面,城中富贵人家的宴席摆了一桌又一桌看起来热闹非凡
第三夜,江柳虞的黑白棋子落下,皇帝的期限在即,雷雨交加的天气预示着真正的风雨将至。
而她将要在那道圣旨的期限下快要被关入大牢,绿萝见她坐在窗边急切的揽来衣袍给江柳虞盖上,近日多秋雨若是没有盖上衣袍会感染风寒。
“主子这蛇何时才出洞。”绿萝作为江柳虞身边的信息小能手自然知道她家主子拉着那内阁冷面大人扮了一场男女互换去引蛇了。
“蛇未出洞,要等。”手中黑白棋子落下,江柳虞又一扫全盘的棋子。
他们那日闹的动静足够大,将富贵楼闹的关闭了好几日,这些打打闹闹都是为了震慑那帮人,真正目的不过就是“货”,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自然很快能见分晓。
江柳虞道:“那死去的县官沐休来高阿县有说是何事吗?”
绿萝:“说是来还些东西,但是东西不见了。”
江柳虞莫名觉得这东西很重要,“家人可曾了解他不见什么东西?”
绿萝:“香囊,一个棕色的香囊。”
江柳虞突然想起张富贵近日出入都是带着香囊,见城主或者官员时便按照几种颜色分开,“我要近几年他们的行踪。”
江柳虞只见张富贵出入一个“香楼”场所,别人细长的指尖慢慢划找到最后的名单,
“主子你找到了?”绿萝是真的为她高兴,但未曾高兴多久,江柳虞便反应过来察觉到端倪,“这组产业全部都在这里吗!”
江柳虞觉到这也不对,“不管端倪,昨日那面具撩牙人不像高祥,不是他,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