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6

涌向她的脸和大脑，“你能发现我在想什么，如果我不时时刻刻封闭我的大脑，你就会听到我对你强烈的思念。”

黑魔王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

哈莉特反问他：“我读不到你的想法，但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心动的呢？”

黑魔王来不及回答，因为哈莉特抢走了话头：“我从来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有一个明晰的定义，任何定义都会成为我们的隔阂。”

她向前一步，黑魔王后退一步，但这只是舞步。

“所以我回来之后，你就一直叫我汤姆，或者黑魔王。”

哈莉特用微笑回答。

黑魔王说：“你真的读不到我的想法吗？”

哈莉特闭上眼，她虽擅长大脑封闭术，但从未认真钻研过摄神取念。黑魔王不同，他洞悉所有的魔咒运行的规律。摄神取念更是他上一个统治时期常用的咒语，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她可以读到哈莉特的想法，哈莉特却对他的念头毫无知觉。

哈莉特闭着眼，黑魔王沉默着，随着音乐带着她在庄园顶层的书房空地上舞蹈。

哈莉特还是感受不到，她提问：“真的是用摄神取念吗？”

黑魔王说：“不是这种强硬进入我大脑的魔咒，不是任何魔咒，而是一种欲望。”

"欲望？"哈莉特睁开明亮却疑惑的眼睛，黑魔王有些心虚，想要避开那双蓝宝石一般清澈的眼眸，但是他强迫自己注视着那双眼睛。

“是的，欲望。”

“什么欲望？”

黑魔王注视着她清澈的眼睛，艰难地说：“需要你自己钻研。”

哈莉特带着疑惑再次闭上眼，她已经排除了强烈地想要和黑魔王在一起的欲望，因为她从未停止过这种欲望，但她一次也没有听到过黑魔王心中的念头。

她开始转变方向，难道仅仅是希望了解对方心意的愿望？

想要……了解汤姆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打开那扇门，潮水般的温暖向她涌来，将她包裹起来，让她漂浮起来，灌入她的心田，仿佛无数次被汤姆拥抱在胸口。

那是累积了许多许多年的思念和担忧。从她1990年秋天在马尔福庄园和黑魔王第一次分离，直到1995年万圣节前夜，也就是今天天亮之前黑魔王还在精心为她计划的生日餐，她从来只能看到黑魔王落到实处的对她的关心，可是这样汹涌而来的爱意和思念，她从来没有想要了解。

或许是因为她害怕答案，或许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爱意就已经足够维持两人的关系，但在此时此刻，浸泡在汤姆·里德尔的爱意里的哈莉特才明白，不够，她一个人的爱远远不够。

甚至，仅仅想要在一起，也是不够的。

她睁开眼，松开汤姆的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脸压到自己眼前：“可以接吻吗？”

汤姆·里德尔闭上眼，猩红色的眼眸被遮挡，他冰凉柔软的嘴唇贴在哈莉特炽热的唇间，两人交换急促而甜腻的呼吸、交换潮湿沉重的呼吸、交换爱意与思念。

哈莉特的手插入黑魔王乌黑的发间，两人唇齿相撞，黑魔王伸出手，把哈莉特从地面上抱起来，让她可以把腿盘在他腰间。

哈莉特在呼吸间问他：“我学会了吗？我感觉到了吗？”

黑魔王并未用言语回答，他吮吸着哈莉特的嘴唇，但哈莉特却感觉到那些包裹着她的爱意变得越发滚烫起来，她不再觉得温暖，而是觉得恐惧，仿佛她就要被黑魔王的爱焚烧殆尽。

哈莉特拍拍黑魔王的肩膀：“烫！”

那些涌入她脑中的热烈这才褪去，哈莉特刚得到喘息，却觉得黑魔王的嘴唇却压得更近，夺取了她呼吸的余地。原本还在赞叹黑魔王炉火纯青的魔法的哈莉特意识到，他只不过是把那些热烈转化成了真实的动作。

哈莉特用力推开流连忘返的汤姆：“可以了！”

她从黑魔王的臂弯里跳回地面上：“足够了！”

黑魔王赤红的双眸盯着她，他说：“不够。”

哈莉特摇摇头：“下次。”

黑魔王快速俯下身，在她的嘴唇上贴了一下，哈莉特的反应不如黑魔王，被他得了逞。

“好了，我要趁此机会去古灵阁把你给我的黄金提出来，尽早把这座庄园买下来。”

哈莉特用手刨了刨被黑魔王抓乱的火红的头发，她的脸颊几乎要和她的头发一个颜色了。

黑魔王顺从地低下头：“哈莉特，我的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