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5

奢华的会客厅被搬空，只剩下纯黑色的木质地板和房间中央的一张办公桌，黑魔王日常就坐在这张办公桌前，处理食死徒为数不多的文件。

他的办公桌上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个墨水瓶，瓶子里插着一根纯黑的羽毛笔。

哈莉特环顾四周，才发现这是马尔福庄园的第一会客厅，多比把从前放在里面的乌金木长桌搬了出去，墙上的装饰画像和雕塑也被清理掉，只剩一座壁炉还被留在原地，燃料正在炉中恰如其分地扮演着它们的角色。

但光线依旧阴暗，温度也只是普通。

“马尔福庄园？”哈莉特握住黑魔王的手。

黑魔王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只光秃秃的家养小精灵就推着餐车冲进门里。餐车的顶上摆放着一只被彩色奶油装点的生日蛋糕，上面点着一支粉色的蜡烛。

餐车的第二层还摆放着一些餐食，但是被罩住，哈莉特并不能猜到那些是什么。

“黑魔王希望多比把哈莉特小姐的生日蛋糕放在哪里？”

“汤姆，生日？”哈莉特有些惊讶，即便看到了蛋糕也没有想到这是为了庆祝她的生日，“你知道我从来都不过生日的。”

黑魔王拍了拍哈莉特的发顶：“先坐下。看看我为你准备了什么。”

他挥了挥手，在窗边变出了一张粗糙的桌子，多比就把餐车推到那张桌边，开始摆放。

哈莉特摸着桌上剥落的漆：”这张桌子…是布里斯托那套房子里的！“

黑魔王用五根手指的指腹点了点桌子：“布里斯托的那套房子，是我们居住得最久的一套房子，你总是趴在这张桌子上写我布置的的作业，或者读你喜欢的书。那套破房子里就只有这么一张桌子，所以我们也只能把这张桌子也当成餐桌。”

哈莉特笑着点头。

多比非常有经验地把蛋糕放在桌子的最中央，然后把餐食一件又一件地摆放在对应的位置，罩子还放在上面，哈莉特依旧不知道那下面的是什么。

黑魔王又把布里斯托的两把椅子放在桌边，那两张椅子并不是和桌子配套的椅子，但是那套房子里面唯二两张有四条腿的椅子。

哈莉特坐在椅背高一点的那把上，因为这把椅子可以让小时候的她把脚放在地上。

黑魔王则坐在椅背矮一点的椅子上。

多比摆放完之后，就准备推着餐车离开，哈莉特抓住他低声询问：“卢修斯叔叔和纳西莎阿姨呢？”

多比歪了歪脖子，有些紧张：“他们现在不在马尔福庄园了。”

哈莉特想继续问为什么，但是多比迅速推着餐车跑开，显然他并不是自愿和黑魔王呆在同一个空间里的。

黑魔王揭开哈莉特面前最近的一个罩子，是一个比脸大的柠檬挞。

哈莉特惊讶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我一直都在找这个？”

黑魔王继续去接第二个、第三个罩子，那里面也不再是什么有特殊意义的东西，只是哈莉特平时爱吃的菜。

他一边用烛光装点餐桌，一边说：“我知道万圣节一直都是你最伤心的日子，但也毕竟是你的生日。从前我们一直尊重你的意见，并不清楚这个日子，但现在我回来了，从此之后不会再让你有一丝一毫的伤心，我觉得我们可以庆祝，我们有资格庆祝。”

哈莉特觉得有些奇怪：“柠檬挞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黑魔王用手指点燃了蜡烛，对哈莉特说：“先许个愿。”

哈莉特向来不与黑魔王争执，因为她知道黑魔王一定会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于是她闭上眼，双手合十在眼前。

黑魔王说：“我希望，我可以早日得到预言，回到汤姆身边，帮助汤姆。”他把哈莉特许的愿一字一字地复述出来。

哈莉特睁开眼，吹灭蜡烛。

“你能听到我心里在想什么。”她不知道此时是否应该觉得尴尬，虽然她的想法不应该让别人知道，但她对汤姆从来不吝于表达自己的思念，好像让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并没有什么值得尴尬的。

黑魔王摇摇头：“并不是所有，但只要是强烈的，与我相关的，都会自动在我的脑海里出现。所以我会知道，你很想念我给你做的第一个柠檬挞。因为那是我第一次做甜点，没有糖，特别酸，你总是找不到相似的味道，但你还是企图找到一种，足够酸的柠檬挞。”

哈莉特开始讲两个人都记得一清二楚的往事：“魔法部的傲罗在布里斯托巡逻，我们不得不放弃了我们住了好几年的家，我们躲到郊外，我只是个孩子，差点饿坏了，但是我们不该和任何人交流，因为不能冒险。”

“所以我就在路边找到一颗长得歪歪扭扭的野生柠檬树，我把那些柠檬全都摘下来，无论是否成熟，再加上储物袋里的一点面粉，给你做成了勉强能入口，但确实很酸的柠檬挞。你吃下去，虽然很酸，但是还是很快睡着了。我们两个人在郊外的树林里躲了一夜，第二天天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