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骤然被袭击,涂李下意识地反击敌人。
狭窄的地下通道里,两人大力扭打起来。
灯火昏暗,拉扯的影子忽长忽短。
萧玉一脸懵逼,还没来得及劝架,就看见牧冠被涂李像是扔垃圾一样甩在了地上。
可怜的牧小公子平日里打马遛鸟,就是个花架子,哪里能比的过像涂李这种经过专门训练的,只一招就败下阵来,惨兮兮地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唤着。
“下次揍人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
涂李看着惨败的牧冠,按了按十指关节,发出嘎嘣嘎嘣的声响,颇为不屑。
“疼疼疼!”
牧冠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欲哭无泪。
他哪知道涂李就是一个小小的司市,实力这么强。
好歹自己也是跟着大荒顶级武圣学过几招,结果在涂李手下都坚持不了半刻。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玉望着两人胜负已分,瞥了眼受伤的牧冠,又扫了眼一旁双手抱拳靠在墙上的涂李问道。
“当然是跟他有仇,血海深仇!”
像是恨意充满了胸膛,说完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牧冠咬牙切齿:
“要不是这个人逮到了我醉酒的姐夫,我姐夫哪能被处于琼刑,最后因为羞愧跳河自尽。实际上,按照大荒律法,醉酒根本不会被处于琼刑,他就是在公报私仇。”
“琼刑是什么,怎么还能因为这个自杀。”
原谅萧玉真的没见过那个男人因为这么小的一件事活不下去。
她见过的,性情坚忍的多的是,连胯下之辱都能忍,还有什么忍不了的。
“你懂什么!”听到萧玉的话,牧冠激动的一骨碌儿从地上爬起来,竟是连痛都忘了,面红耳赤地说道:
“我们牧家世代从文,是钟鸣鼎食之家。琼刑要在人的脸皮上刻字,我姐夫那么一个脸皮薄的人,怎么可能能忍受别人背后对他的指指点点,只能趁着我们不注意一跃解千愁。”
“现在好了,我姐姐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这一切都怪他,都怪这个坏人!”
越说越激动,牧冠怒发冲冠,脚步杂乱,又想上去找涂李干架。
没想到,却在半路被萧玉伸开双臂直接拦住。
“美人,就连你也要帮他?!”牧冠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一脸冷漠的涂李,问道:“他哪里有我好了,一副扑克脸,看着就不像好人。哪像我这么平易近人,你居然帮他不帮我?”
身后,被萧玉像母鸡护崽崽一样护住的涂李也愣了愣,挑眉看着萧玉的背影。
少女的肩膀并不宽厚,看起来弱不禁风,腰肢纤细,似乎一只手就能握的过来。
隐隐约约的淡香随着她发丝的拂动沁人心脾。
平生第一次,有人在他人面前这样维护自己。
“光凭你嘴上说的,一家之言,我要是信了才不公平吧。”
萧玉将头转向角落里的涂李,问道:
“涂司市,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涂李直勾勾地看了萧玉一瞬儿,久到她都怀疑是这个人脑子是不是出毛病了,才又看到他扭头,匆忙避开她的眼神,切了一声:
“我没什么好说的。”
“看吧看吧,他就是草菅人命,心虚。”
看到涂李的反应,牧冠更来劲儿了,吵着嚷着出了金银楼以后就要去报官,把他抓起来。
萧玉被牧冠叽叽喳喳的话吵的头疼,转眼去看。
男人一身灰色长袍,一半脸隐在昏暗烛火里,面是皆是嘲讽之色。
“涂李,我再问一遍,真的是你害了牧小公子的姐夫吗?是你公报私仇吗?”
像是很诧异萧玉没有直接听信牧冠的话,而是又问了一遍,涂李垂下眼睫,颇有些不耐烦地对着萧玉招了招手:
“不信啊。你过来,我就告诉你真相。”
“别过去,他可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是想挟持你!”牧冠大叫着。
这里离四楼到五楼的平层还有段距离,他也不敢把涂李惹毛了,毕竟他打不过涂李。
要是这男人真的发疯把他和美人都杀了,畏罪潜逃,又或者是挟持他们两个怎么办?
一想到这个可能,牧冠就脸色卡白卡白的,冲着萧玉使劲儿摇头。
萧玉站在两人正中间,难得的感到了为难。
但望了眼男人毫不在意的模样,微微弯曲勾着墙角的长腿,看似放松实则紧崩的姿态,萧玉又觉得涂李不是这样的人,至少不是牧冠口中那样公报私仇的坏人。
“你要和我说什么?”
萧玉在牧冠失望的眼神中慢慢靠近了涂李。
他个子比她高许多,背影宽厚。
灯火昏暗,她需要用力踮起脚尖才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