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视
,会长不高的。”
“无所谓啦。”月退瑾努力把米饭往嘴里塞:“甚尔把我抱起来就能比别人高了。”
......
说实话离开之前甚尔没有想到时间会这么仓促,这一天还没暗下来,月退瑾就已经在催促着他离开。
她给出的说法是:“既然要走,那就得抓紧时间。禅院家那边我离开的消息瞒不住,不出今晚,出京都的各个隘口都会严查,到时候再想走就来不及了。”
甚尔以为是之前她说的那个人的手笔,一边收拾东西随口道:“就算是直毘人也做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插手京都所有出入口,你要不要再休息一晚?”
月退瑾竖起食指戳了戳他,摇头:“一个禅院家或许不能,但再加上五条、加茂和总监会,京都绝对会被围成一只铁桶。”
“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之前说的‘容器’是什么意思,”甚尔放弃了大多数行李,认命地背着月退瑾跑起来:“还有什么‘时间不多了’,瞎说也得说清楚,别是御三家什么乱七八糟的咒术,耽误了时间可就不好解开了。”
甚尔的背很宽,就算现在有些摇摇晃晃也不影响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安全感。月退瑾眯了眯眼,仗着甚尔看不见,脸上没有丝毫紧张:“甚尔要自己猜出来才有用哦。”
他抽空重重地“哼”了一声:“我看你个小混蛋就是故意瞒着我。”
月退瑾在后面鼓起脸颊吹气,闹得甚尔痒得很,只能默默磨牙,还不能把人丢下去,只好警告她别再捣乱:“到底是谁刚才还一副十万火急,迟一秒都会被抓回去的样子啊?”
“嗯嗯——”她无聊地仰头:“是甚尔说要带我走的嘛,加油呀甚尔,离封城还有三个小时~”
“再说风凉话我就要把你扔下去了。”
月退瑾乖乖闭嘴,不过不多时就被甚尔递过来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这是......糖吗?”
“啊,”甚尔喘了口气,脚步慢下来:“本来是想在你喝完药之后给你的,不过现在用不上了,吃着玩吧。”
幼稚的硬糖被剥开,露出里面半透明的糖果来。月退瑾把糖含在嘴里,透过糖衣观察身边不断往后掠过的一草一木。
世界变成了绿色,视野中的咒灵也跟着绿了整张脸,吐着舌头歪着眼睛,呱唧呱唧朝着她蹦。
月退瑾觉得这一幕诡异得有趣,丑萌丑萌,便埋在甚尔肩膀上笑了起来。
甚尔不明所以,但因为感受到了咒力波动警惕地回头,却什么都没有看见,皱了皱眉就加快了离开的速度。
他们从郊外的野道离开,看见了一条小道,杂草丛生的混凝土路上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从车窗里伸出一只手,正夹着一根烟。
“我们坐这辆车离开。”甚尔把她塞进车里,紧跟着坐进来:“咒术师们查不到这里。”
坐在驾驶位上的青年转头,熟稔地和甚尔打招呼:“哟,好久不见。”
“寒暄就不必了,赶紧开车。”甚尔敷衍了一下,给月退瑾介绍:“孔时雨,一个黑中介。”
月退瑾坚持了一会,最终还是没忍住捂鼻子咳嗽,但还是很有礼貌地打了招呼。
没等甚尔飞眼刀,孔时雨就连忙扔掉烟头,尴尬地笑:“哈哈哈我不知道你闻不了烟味,抱歉。”
“没关系。”月退瑾的眼睛从后视镜里盯着他,似乎是在考量着什么。
孔时雨这时还只是个刚干这行不久的新人,被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硬着头皮聊天:“哈哈,你叫什么?”
半晌,月退瑾才收回视线,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些微的笑意:“我叫月退瑾。你不是日本人?”
“我是韩国人,”孔时雨答:“在那边混得不好,就来日本碰碰运气。”
一个只有些微咒力的普通人,来自外国,根基不深,心声毫无防备。要么他与加茂瑛无关,要么就是知道的很少。
得不到更多的信息了,这只是一个随时可以反水的炮灰。
“这很好。”月退瑾望向甚尔:“我们要去哪里?”
“北海道,天元结节最薄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