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字眼,都散发着一股绝望气息。
“你们说的是……什么视频?”
“没,没什么。”趁她不注意,谢鑫年飞速把手机抢了回来,躲鬼般塞进口袋里,“学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说清楚!”
隐隐有声嘶力竭的倾向,谢鑫年吓得头都不回,磕磕绊绊跑走了。
后来他也没来过这家便利店兼职,叶姝问店长,店长说他辞了职。
京大几万人,叶姝找他,跟大海捞针一样难。
她不断托人打听谢鑫年的联系方式,□□、微信、电话,刚开口就被拉黑。她查了大一的课表,回回都站在班级门口堵他。
一开始谢鑫年什么都不说,后来他还是什么都不说。
但说的人越来越多,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她。
“叶姝同学,我的课你已经好几次签到没在了,是有什么事不能请假吗?”
“感觉叶姝最近有点奇怪,失魂落魄的,像精神出问题了一样。”
“我听有人说她家里破产了,现在做援·交赚钱还债。”
“真的假的?”
“可能真的吧,我也是听说。反正她室友说她老大半夜才回宿舍,这么晚,你猜她这之前去干嘛了?”
起初这些声音不算起眼,只是雨里飘的一点雪片子。后来天气冷下来,雪落大了,针扎一样打在她身上、脸上。
走在人群里,她有区别于纯净艺术的维纳斯,无关爱和美。
她只是一个四肢健全,但要靠出卖身体得到报酬的女表子。
是公交车,是烂叶菜。
是道德底层最肮脏的存在,比连环杀手还穷凶恶极。
她试图解释。
但这种笑笑便过去的谈资,被重视的只有高·潮点上的片刻愉悦呻·吟,后续可没人再花时间跟进。
于是叶姝主动找上了金一页。
这个她说过,再也不愿意看见的女人。
01
暴雨倾泻,打在伞上,密集如鼓点,撞击开一场暧昧对白。
见别墅里黑黢黢一片,江望川眉头微皱,三步并两步走到入户花园,将伞收好放进旁边雨伞桶内。
雨被风吹斜,稍稍打湿裤管。他抖了抖腿,门口感应灯没亮,才想起刚才物业群里说过停电了,电工还在排查。
边按开指纹锁,边拿出手机要给叶姝打电话,叮咚一声门开了。
一阵冷风穿堂而来,对面窗户没关。
“江望川?”又轻又弱的声音,江望川一怔,打开电筒往那个方向照。
不太明亮的手机光里,叶姝直愣愣站在角落边,脸上还有余惊未退。
看起来是洗过澡,穿着睡衣,但裙摆沾满了泥渍,两条细白的胳膊上也有,跟只小花猫似的。
脑海里瞬间闪过那句通知式分手的话,额头青筋都忍不住突突跳了两下。
微信里他能已读不回,面对面却有些困难。
深吸一口气,他试探地拨了拨电灯开关,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抬头又看向她,语气冷淡,“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目光如炬,与往日的温和态度差别很大。也是,吵了架怎么还能和好如初,再说她都已经决定离开。
雨声越来越急,也在催促她,时候不早了。
叶姝这才想起,成年人的世界从来没有什么正式告别。
只存在一个先走,另一个不回头。
刚才他回来,她确实感觉心安。还是太幼稚,太孩子气,她挤出一丝笑来,“刚才在收拾东西,突然停电了,不小心摔了你的花盆……不好意思,我可以赔你。”
脏兮兮的睡裙在穿堂风里吹着,波浪一样淌在她脚边。她单薄得像张纸,风一吹就跑了。
叫江望川想抓都抓不住。
“不用你赔。”
低沉的声音照旧冷淡,也试着附和她突如其来的疏离。这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他侧过身把门带上,看都不看她一眼,自顾自地走到储物柜里翻箱倒柜,半天翻出一个备用台灯。
到底是帮了她,叶姝不想把局面弄得太尴尬,借着光走过去主动开口,“我会早一点搬走,但这两天还不太行,我东西比较多。”
话落,江望川点灯的动作一顿,清瘦的影子也定在光圈里。他缓缓抬起头来,黑亮的眸子表面沉静,清光一闪,风浪便蓄了势。
这下玻璃被砸出一个洞,声音里开始浮现愠怒跟不悦。
“你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