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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我看你不是要将她挫骨扬灰,而是要旧情复燃。”
这法器一天不修理都要在他脖子上撒尿了:“没大没小。”
光朱灵乌无情嘲讽:“口是心非,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上赶着帮忙?能不能端出公阁的架势,等着她来求你。”
求?这事儿就不可能发生在林南烟身上,在联邦会议上面对争议从来都不肯低头服软,当众跟他争得面红耳赤,后来还得生气不理人,怎么哄都不哄不好。
沈自川:“你不了解她。”
光朱灵乌戳他肺管子:“你了解她,她不还是跟人跑了么?”
沈自川气得吹胡子瞪眼:“闭嘴。”
光朱灵乌见好就收,如它所料,秦司墨很快在识海里喊他:“公阁大人,可否再借你的......光朱灵乌一用?”
没有光亮,寸步难行,秦司墨只得“忍辱负重”。
沈自川摆谱:“不嫌我僭越连你识海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秦司墨:“没有没有,怎么会呢,连得好连得妙连得呱呱叫。”
林南烟从不谄媚,身边换了个人,改头换面不说,连性情也变了,沈自川心烦意乱:“行了,闭嘴。”
闭嘴就闭嘴,反正话不投机半句多,她跟坏脾气的撒谎精也没什么共同语言。
水流中心近看是个深不见底的渊,八成是噬人佛的“咽喉”。
突然,一支伏弩从暗处袭来。
咻!伏弩攻击速度极快,擦着秦司墨的右臂,“铮”一声,扎进山壁里。
“嘶。”秦司墨一摸手臂,指腹上是殷红的血。
说时迟,那时快,沈自川屹立于岸边,岿然不动,可眼里燃烧着熊熊大火,“太一,还等什么?攻击!”
秦司墨大意了,没想到这杂碎竟在自己嘴里设下机关,也不怕磕着自几个儿的牙。
光朱灵乌飞速聚成火光四射的长剑,径直冲向噬人佛咽喉。
所到之地,杀出一条阳关大道。
它在为秦司墨开路!
噬人佛竟然贼心不死,试图悄悄缠上太一剑柄,秦司墨几乎是出于下意识的反应,抬起指尖“腾”地弹出一道冷光,飞去斩断噬人佛的舌头。
一不做二不休,秦司墨扯住剩下的那一截打了个结拴在了那杂碎的门牙上。
溪水里噬人佛翻着红眼,惨叫连连,大着舌头骂:“女贼,你不得好死——哎哟!”
还敢骂骂咧咧?
秦阁主捻着纤纤玉指,轻轻一掰,那牙当即碎成齑粉,“你再骂一句试试?”
林南烟也从不这么暴力,沈自川歪头看向姜衡,仿佛在质问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姜衡装看不懂,还挑事:“公阁要不要去帮忙?”
联邦公阁神情诧异,“你看我想帮忙吗?”
那些恩怨留在日后分辨,眼下一致对外才是上策,姜衡说:“既然公阁不去,为了天下苍生,我去了。”
说完,姜衡一飞冲天,沈自川没好气地想,什么天下苍生,不就是怕林南烟死了么。
秦司墨系紧藤舌,顺着藤条,循着太一剑劈开的通道一跃而下。
太一剑穿喉而过,留下噬人佛奄奄一息。
若是噬人佛就地丧命,里头的人也活不成,必须速战速决。
渊底很暗,勉强能看到些模糊的影子,只比伸手不见五指强一点。
“哗啦啦”,水声四起,眼前蒙着规毁镜驱不散的红雾。
白骨横陈,山壁长满青苔,一棵桃树破石而出,树干上附着些茂密的苔藓,而那中间,有一口玉棺,正荧荧发着微弱的白光。
乍看之下会以为闯进了某个不为人知的世外桃源。
可这哪里是世外桃源?分明是万人冢。
人间炼狱,满坑冤魂。
秦司墨走到玉棺处,一掌震开棺椁,那些村民全须全尾躺在里头。
虽然脉搏微弱好在全都活着。
太一剑劈出一条路,正好直接人带棺送出去。
秦司墨扶住棺身,归毁镜灵力缓缓流出,可玉棺纹丝不动。
有人在玉棺下了禁锢术。
不管了,先试试简单粗暴的法子,屈指飞出无数道剑光,在方寸之间乱劈一气,可惜收效甚微,玉棺一动不动。
秦司墨:“......”
看来这个禁锢术蛮力劈不开,非解不可。
行,禁锢术,解就是了,秦司墨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盛开的桃树上。
看着位置,八成是噬人佛的心脏。
桃者为五木之精,多用之铸剑以镇宅、辟邪,一根仙木镇在石心中,怪不得它吃了这么多人都长不出血肉心肝。
秦司墨聚精凝神,右手心起火,火焰成剑,剑影直指石心。
耐心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