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
看不到宸鸢,但注意到了这诡异的反复,赞颂戛然而止。
一旁的妖冶男子开始检查阵法,又是重新施法又是加大法力输出,忙来忙去却丝毫不见起效。
最后黑着一张脸看着这风云凝固,乍势将起的静止画面。
不多时,台下走出来一个佝偻老者,难得的没带面具,但宸鸢觉得那面具还不如带上。
老者抓起身旁人的手划了一个口子,然后直接用手指沾血在空中画符。
老者的手指移动很慢,颤颤巍巍的,仿佛手指下挂着块大石头。明明是老者在画符,宸鸢却看到一旁被取血的人身体在抽动,越来越萎靡,最后缓缓瘫了下去毫无生气。
竟是在以生命为代价画符,这可是被三界禁止的邪术。
老者的符终于画完了。老者把手放在符上,闭上双眼,良久才张口:“这不是真正的雷霆之子,她是残缺的,不能开启阵法。”
妖冶男人寒声问道:“如何才能补齐?”
老者面露疑惑:“此时此地,雷霆之子就是完整的。”
这是互相矛盾的结论。妖冶男人面色越发阴沉,抬手将老者掀翻:“本座限你三日内查明原由,若是误了本族大计,休怪本座不客气。”
老者挣扎着爬起,跪地称是。
藤衣又被拖回了地牢,宸鸢一路紧紧相随。
藤衣回到地牢后许久没醒,宸鸢又跑出去查探情况。
这是一处极为恶劣的环境,黄沙漫天,丘陵起伏,唯有漆黑的天幕上挂着的一轮血月告诉宸鸢这确实是魔界。
宸鸢没看到巡逻士兵,感觉很是奇怪。
她听到不远处有兵戈相击的声音,就循声而去。
她在一处山谷中发现了一个演兵场,里面都是她先前看到的黑袍人,只不过此时换了盔甲。
宸鸢第一次在操练中看到死亡场景。只见这群人两两搏击毫不留情,拳拳到肉刀刀见血。不多时在场人就少了一半。
宸鸢再次游荡,因没看到其他建筑或其他人就先回去了。
地牢里的藤衣已经醒了过来,还是那副双手被吊起,跪在血池中的姿态。
藤衣这次的声音有些虚弱:“萝生,这血池会克制并削弱我的妖力,我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这次怕是要栽在这儿了。”
宸鸢一巴掌拍她头上:“瞎说什么呢。你不是有很疼爱你的父君吗?他一定会来救你的。”
藤衣轻轻摇头:“我是被从妖界掳来的,我父君不会想到我来了魔界。更何况我经常一消失就是几个月,等他反应过来来找我,我都死了多少年了。”
宸鸢一听着急了:“那怎么办,,对了,你有没有什么联络你父君的办法,等我回到我身体里,我可以帮你传信。”
藤衣摇头,半晌后叹气:“你是不是也被困在这里了啊。”
宸鸢声音也低了下去:“是啊。”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但相比藤衣,至少她没有生命危险。
藤衣的声音很冷静:“你如果能回去,就不要再来了。这里的事情我自己想办法解决。”
宸鸢疑惑:“你有办法了?”
藤衣声线平稳,仿佛事不关己:“没有。但我若死在这里便是我的命。我接受自己的命运。”
宸鸢翻个白眼,她听说过妖族好战,实力为尊,弱肉强食。但这也太过漠视生命了吧。
宸鸢不能放任,她开启了少见的话痨模式,开始没话找话:“我昨天去参加仙界的双选会了,大人物们抢着要我呢,我这出了事他们肯定不会不管的。”
“我还有了新的师父,他很很厉害很靠谱,我要是一直没能回去,他定会想方设法找来。”
“而且你不是那什么雷霆之子吗?虽然没听过这称号,但应该很厉害的吧?你们妖界不可能放着你不管。”
“你说什么雷霆之子?我没听说过这称号。”藤衣总算是回了一句话。
宸鸢还没等接话,忽然感觉到一股吸力传来,她急忙喊:“我能回去了,你要等我回来救你!”
一阵天旋地转后宸鸢慢慢醒来。
她睁开眼看到的是正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水杯的戚严。
戚严看到宸鸢醒了,激动得大步向前,手中的水杯一倾斜,泼了宸鸢一身的水。
“哎呦喂,我的小殿下,你可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
“再不醒你就怎样?”宸鸢看戚严要掠过这话题,接着问了下去,手上不停地汲出衣服里的水,并将之对准戚严,细长的水珠悬停在空中。
戚严卡住了。
宸鸢可不想放过他:“我不是告诉过你,祁珩仙君要你回去重用你了吗?你还赖在我这扶桑宫干什么?”
“哎呦喂,殿下您可真冤枉我了,我的心从来都是向着您的。去找祁珩仙君是不想助您一臂之力。我只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