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
是兰王的仇家,不过父亲和兰王殿下有什么仇人吗?”忆溪忽的睁开眼,八卦地问道。
“老爷在朝堂上刚正不阿,免不了和人政见不同,但没听说他得罪了哪个得罪不起的人。至于兰王么,他的敌人可就多了,先不论那些因他不幸的贵女之家,朝堂上太子就是他最大的对手,二人虽是兄弟,但政见不合,势同水火。太子是先皇后嫡出,兰王殿下是现皇后的长子,皇后有意助兰王殿下取代太子。”碧玉继续分析着,这些都是此前听小姐分析过的,如今转述一番。
“太子?他位高权重,会对我一个小女子痛下杀手么?如果是兰王的对头,他们能确定我对兰王如此重要吗?我死了,怕那梦兰舟连滴眼泪都不会流,至于如此大费周章么?”常忆溪不觉得自己对兰王有多重要,此前种种,自己最多算作兰王的一个猎物吧。难道是因为前些时日那次大费周章的送礼?这暗杀者怕是收错了消息,打错了算盘,差点害得她二人无辜丧命!
碧玉忽地想到了什么,说道:“小姐,我觉得不是老爷的仇人,因为老爷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举足轻重,一般人拉拢还拉拢不过来,怎会轻易得罪。位高权重之人也不是不可能,你想啊,兰王都没追上咱们,如果不是个耳目遍天下的厉害人物,怎会轻易发现我们,趁着陈大侠离开的空隙对我们下杀手呢?”
忆溪觉得分析得不无道理,她再一次被碧玉的聪明才智所惊叹,本想夸奖她两句,怕她骄傲只说道:“早知这么危险,我就不该带上你了。早点休息吧,没事的,我们有陈之路保护。不过还是那句话,不可为了我以身犯险,保护好自己,听到了没?”她关切地嘱咐道,她在这个时空即便死了或许在她所在的时空还能复生,可碧玉老刘这些人可不一样。
“小姐,我们都会没事的。”碧玉缓缓闭上了眼睛,她知道小姐一直都是个待她极好的善良的人,即便失忆了这一点却未曾改变。
京城里,常相和夫人回府后得知千金逃婚不知去向,常夫人当场晕了过去,常相立刻命人送进房中休息,传唤郎中诊治。他亦是忧心忡忡,一来担心女儿在路上会遇上不测,丞相之女和兰王妃的双重身份怕要给她惹来杀身之祸,在京城,好歹他还能庇护,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二来担心皇后及兰王因忆溪逃婚责难常府,自己官职不保都是极有可能。看来还得想个万全之策。
当晚,他就拜访兰王府。
“下官拜见兰王,也为小女的鲁莽造次特来请罪。”为表歉意,常相特意向兰王行了个大礼,兰王见常相亲自前来还是要卖他个面子,上前扶起,说道:“常相不必如此。”他转过身去,试图隐藏眼里的愤怒与不甘。
常相本以为此番前来兰王定会百般刁难,没想到竟是此种情状,白天也听下人诉说了二人的只言片语,兰王对忆溪确实不同于其它女子,随后宽慰道:“多谢殿□□恤,小女她只是一时糊涂,得罪了王爷,望王爷您莫要挂怀,我也会全力寻找小女,相信不久会寻回她的。”
兰王却悠悠地说道:“常相您这掌上明珠颇有几分聪明才智,竟在我暗中监视下逃脱得无影无踪,已经过了数日,怕是难寻了,除非她自己想回来。她不惜抗旨悔婚,不顾将我兰王府的颜面扫了一地。”他怒眼圆睁,语气中多了几分严厉,常相听着一阵心惊,兰王若想碾压相府怕是分分钟的事,不知如何作答。兰王见常相面色凝重,缓和了几分口气说道:“同时我也担心这些年我仇家甚众,沿途会有人对她不利。”他担忧的不无道理,只怕此时她们已凶多吉少。
“是啊!我担心的也是如此,我们还需尽快找到她们。啊,下官并不是责怪兰王,此事都因小女而起,况且我和夫人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她若不是失忆,也不会狠心抛下我们夫妇二人离家出走的。”常相思及此,几欲垂下泪来,梦兰舟看着有些厌烦,他才是最大的苦主,这常相倒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教他不好责罚。
“常相早日回府照看夫人吧。皇上皇后那边,我自有说辞,尽量不令你为难。”兰王深明大义,此时婚未退,若找到常忆溪事情尚可挽回,相府的势力他不想轻易错失。常相为人正直,精明强干且早年瀚林出身门生众多,会是他日后的得力助手。
“多谢兰王。”常相告退了,他感念兰王并非人们所说的冷酷无情,短短离开京都几日,竟发生了诸多变故,暗叹溪儿真是糊涂啊,当局者迷。如今之际,只得祈祷女儿平安无事、逢凶化吉,早日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