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
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一般。
他不是没有想过拜师,但是,顷刻之间,却又下不了决心。
“你承蒙我师兄传你功法,又帮你打通奇经八脉,不叫一声师尊也就罢了,却直呼老道?难道你不懂得感恩吗?”叶月清哼了一声。
杨小新身子一窒,刚想说话,不过耳边立即又传来叶月清那略带嘲讽语气的话语:“如果仅仅是答谢几句,那么,见我师兄的事,还是算了。”
杨小新心头一震,登时气往上冲,只觉得叶月清这最后一句话,让他有种蒙受屈辱的感觉。当下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拜师,对于杨小新来说,就意味着对那份责任的承诺,这一点,他的确还没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但如果叶月清好声好气跟他说,他多半会答应,毕竟他心中对老道是很感恩的。但叶月清如此数落他,甚至有点讥讽的意味,却激起他的驴脾气。
叶月清刚才那最后一番话说出,心中立即就有些后悔了。
杨小新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双灵窍太极之子,这个她曾听老道说过,而刚刚又听任真真说这小子竟然仅用半天时间就能施展太极云,心中也起了爱才之心。也许正是这种急切心态,才让她对杨小新说出了那明显有些尖刻的言语。
关于杨小新拜师一事,老道曾提醒过她,不必操之过急,说这小子生性有点懒散,也胆小,要让他有个适应过程。老道一向阅人甚准,不过她叶月清却是一副急性子,心想如此好的一块璞玉,若不及早下手,到时要是被人抢先,岂不是为他人作嫁衣。
此刻,眼见杨小新紧抿着嘴,闷声不语,心中不由暗叫一声不妙!
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她已知道这小子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有些卑微,实际上骨子里傲得很,若是他那倔驴脾气上来了,那就不好办了。
不过,话都已经挑到这份上了,她叶月清也绝对不是那么容易放弃之人。
“小新,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句话可是你说的。”叶月清心念电转,贝齿轻咬,声音突转温柔。
杨小新轻哼了一声,依然不语。
“小新,我知道,你闲来无事,喜欢炒点股票。所以你也应该明白,一支股票,无论质地多好,如果没有庄家的炒作,它也只能与垃圾股为伍,永远也成不了黑马的!”叶月清微笑,朱唇轻启。
“什么?”杨小新的身子,瞬间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在颤抖着指了指叶月清后,又栽倒下去。
这女人,居然暗中调查了我!
他却不想想,乾坤教想吸收他成为门下弟子,以叶月清的精明和手段,又怎会不事先调查一番。
这一来,无论叶月清如何再舌灿莲花,杨小新都来个闷声不理。
叶月清最后瞪了他一眼,咬了咬牙,突然冷哼一声:“哼,原来你是这么没有担当的家伙,难怪会被美女甩,这样的人,我乾坤教不要也罢,省得将来辱没我教的名声。”
叶月清这一声冷哼,听在杨小新耳里,就像是一柄大锤砸在他心上,立即将他潜藏在内心的傲气给砸了出来,更将他气得七荤八素。
杨小新再次蹦了起来,而且这一次蹦得更高,指着叶月清颤抖道:“你。。。你说谁没有担当?你说谁。。。谁被美女甩?哼,不就是要我拜师加入你们乾坤教么?加就加,有什么大不了的!”
“哦,这话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又反悔!”叶月清一双俏目紧盯着他,笑吟吟道。
此刻,她的内心差点笑得人仰马翻:这小子就是属摩托的,不揣两下还就是冒不出火花。
“你。。。你。。。”杨小新眼前一黑,再次栽倒在沙发上。
须臾,叶月清才叹了口气,道:“小新,你也不要怪我用言语激你,要不是当前华夏国修真界的状况,我也不会。。。”
闭眼斜躺在沙发上的杨小新哼了一声,挪了挪身子,转为侧躺。
叶月清却像是没有看见,续道:“想当初,红丸国将触角伸到我国修真界的时候,我们多少有些不以为然,心想以我怏怏大国修真底蕴,你一弹丸小国的忍修,能有多大气候。却不料,短短三年,亲善天一协会就壮大到能与我们分庭抗礼的地步,且隐隐有超越之势,这不能不引起我们的警惕。
当然,我们乾坤教,并不是注重虚名的教派,如果是国内其他宗派超越我们,那也没有什么,但是红丸国就不一样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满口亲善,大东亚共荣,但他们是怎样的人,难道我们不清楚么?”
这一席话,如暮鼓晨钟,轰得杨小新脑海一阵激灵,不由坐直了身子。
叶月清看在眼里,暗暗点了点头:这小子,尽管身上臭毛病不少,但是,在民族尊严面前,还是有所坚持的。
“小新,刚才我说的关于黑马股和庄家的比喻,虽然不是很贴切,但实际上在修真界,基本上也是这样的,一名修真者,无论多有天赋,如果没有借助宗门的力量,想脱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