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和煦的春光倾洒而下,山川万物处处焕发着勃勃生机,春意盎然,细细微风缕动。
车水马龙的街道尽头,一座气势宏伟的府邸矗立在阳光下,失樱红漆的大门顶端悬着深褐色黄花梨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两个大字——楚府。
街巷热闹非凡,行人嬉笑打闹,与外面的景象截然相反,此时的楚府众人却因为一个人被闹得人心惶惶,诚惶诚恐。
楚鸢阖眼躺在靠椅上,裙摆随风摇曳。红唇轻启:
“他人呢,还没找到吗?我再给你们半个时辰,要是还没找到,你们知道有怎样的后果。”
两个时辰前,楚雀不见了,她命人找遍了整个楚府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楚鸢害怕他逃跑了,可他的父亲还在府中,她不信楚雀会这么凉薄心狠,不顾养育他十四年的父亲,只身逃走。
一开始发现时,楚鸢不是没有砸物件怒骂,经过两个时辰,她已经能够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面色称不上好看,只是语气,还算平静。
跪在地上的人听到楚鸢最后下达的指令,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颤。
楚鸢睁开双眸,看到他们跪在地上没有动作。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本身就在气头上,拿起放在旁边茶几上的马鞭,就要抽领头那一个,将将要落在那人身上时,鞭子却在空中被一只手握住。
“小姐,您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楚雀握住鞭子,装傻,好似他并不知道楚鸢是为谁而生气,楚雀并不是一个多善良的人,之所以会制止只是因为她要抽打的那人是他父亲。
楚鸢也配合着他演戏,故作惊讶,耸肩:“你居然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真是好笑。”
知道楚雀没有逃走,她现在已经完全能冷静下来。
楚鸢看着他手上那根鞭子,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张志才,笑了笑,语气非常冷冽:
“怎么,还不放手,是想抽我吗。”
楚雀闻言,松了手,他知道今天这种情况她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不想连累父亲,自然地跪在地上:“不敢,还请小姐责罚。”
楚鸢把马鞭折成曲折的弧度,勾起楚雀的下巴:“怎么,刚刚还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现在就要自请惩罚了。”她知道用张志才威胁他,楚雀一定会乖乖就范。
“我错了,小姐。”他不是一根筋倔到底的人,知道躲不过,立马认错。
话落,楚鸢立刻抽了他一鞭,闷啍声从他嘴里传出,她似还不解气,又连续抽了他好几鞭:“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刚刚还敢抢我的鞭子。”
张志才想要上前阻止,楚雀立马用眼神制止了他,这种行为,只会更加激怒楚鸢的怒火。
“我告诉你,雀奴,你不过就是我养的一只雀儿,给你取这个名字就是让你时刻记住,没想到你到现在居然还敢阳奉阴违,一声不吭就离开楚府。”楚鸢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楚雀原名叫张乐,养父给他取的名,张志才没有什么文采,单纯地希望他快乐,后来遇到楚鸢,他被迫改名为楚雀。
楚鸢没有问他去了哪里,没有兴趣,只要他回来了就行。她不会让他有再离开楚府的机会。
楚雀从房间离开时,已经到了深夜,后背上的衣服都是血,不难想象楚鸢下手有多重。行走的动作也很缓慢,楚鸢罚了他几十鞭后,并没有饶过他,而是命令他一直跪着,到了亥时,才放过他。
不出楚雀所料,张志才果然拿着药在房间等他,
脱掉衣衫,血肉与里衣黏在一起,看起来触目惊心,
张志才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说了多少遍了,不是让你唯小姐的话是从吗?这府里除了公子就没人治得住这位小祖宗,公子就这么一个妹妹,不可能为了我们这些奴才去管束小姐,”接着又道了一句:“阿乐,我们斗不过她们这种身份的人。”张志才看着他背上鲜血淋漓的伤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真是造孽,不知道我当初捡你回家到底是对是错。”
楚雀听到这话笑出了声:“当然是对的,要不是你把我捡回去,当初那么小的一个婴儿在山上怎么可能活下来,恐怕早就成为野兽的盘中餐。”张志才每次看到他被楚鸢罚,就会说这句话。
“我没事,不过是皮肉伤,她力气不大,只是看着吓人,嘶∽”药倒在他的伤口上,楚雀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忍着点,上了药就好了。”上好药,张志才坐在楚雀面前问他今天到底去哪了,楚雀从箱子里翻出干净的衣服穿好,转身走到张志才身边,
低沉着声音说道:“我今天在外面见到张公子了。”张志才听到他这句话,立马惊的从凳子上站起。
楚雀和他原本都是张家的家生奴,张志才原先是张府的管家,从小就跟着张大人,跟张大人主仆情深,楚雀也深受张府的恩惠,从小就跟着张公子一起读书练武,
五年前张大人升迁来到上京,不曾想不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