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一场(3)
打,后来是钻研邪术的南胤皇族祖先带领族人利用秘术压制了其他部落,逐渐瓦解拿下几大部落的领地,统一并建立了南胤国。”
江月宜翻开《周国列史》其中有关南胤的一页,上面记录的内容从几个阶段逐一描述了南胤国如何从部落到一国成立的大致过程。
其中,有关于秘术的记载并不详细。
“这秘术虽说是南胤皇族不可说的秘密,但在芳王夫妇死后,有史官在馆里留下了一本写有南胤文字的书籍。”
张生从一个偏僻的角落摸索几下,拿出了一本《胤史鉴》。
“里面的文字我曾誊写过一份,大致内容我借鉴了其他记载作参考,已经粗浅地翻译了一遍,就不知你需不需要了?”
对此江月宜还能说什么,差点就说牛b了哥。
“要,当然要!全都要!张大学士的笔迹一字可值千金啊~”
笑意浅浅的张生拿手虚虚地在她额头上方一点,“你啊,净爱瞎说。”
两人接着又找到了一些和南胤相关的史册,不过都是在边边角角的地方几笔带过,对她来说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等事情忙完后,你有时间了,我们再找个地方一起下盘棋。”
在宫门口分别的时候,张生仰头看向远处的天出声说道。
“前些日子有人送来了好些新鲜的茶叶,到时候谁输了谁去把茶煮了。”
清风拂过他的袖袍,带来了佩兰的馨香。
江月宜也跟着抬起头望天,嗅着飘来的香味轻声应和。
“好啊。”
她回到江府上立马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回房时路过了后院,瞧见百俐和青欢正凑在一块研究怎么养花。
这二人难得和睦相处的场面让她欣慰地露出了老母亲的笑容,便脚步悄悄地走开了。
坐在房间里配着花生下酒喝,她百无聊赖地戳了戳纸张上张生的字迹。
“还以为能有什么正经的记载,结果是本民间野史。”
神叨叨的文笔一瞬间让她觉得在看什么中二少年的日记本。
「昔有一族隐于南山,奉草木为尊,族中圣女曾秘密诞下血胤,三子分别取名为修罗、无心、业火。其中,修罗身患草毒,能使草木衰退;无心身有槐香,能使草木不生;业火身带痋引,能使草木疯长。三子之能令全族欢喜,使异族惊恐……」
“…南、胤,修罗、草,无心槐,业火……痋?”
她拆解文中字句的同一时间,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外,是百伶前来禀报,“大人,宰相大人又来了。”
“啧。”江月宜不假思索地发出一声,低头飞快地把解读出的信息印记在脑中,再将桌上的东西锁进柜子里。
她这次直接推门而出,步履不停走到了中堂,进门便先声夺人。
“青天白日,一张拜帖也未曾收到,可见大人找下官是有急事了。”
江月宜行礼问话落座一气呵成,态度完全和昨夜有所不同。
宗政明琮的语气也不复先前的和善,“江副都看起来比本官还要急切,看来是本相来得不是时候。”
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她先后和这一老一小周璇也真是累了。
“大人今日告假,下官还以为是昨晚的风冻着了大人,寻思着找个时间去府上慰问一番。”
她想着老年人身体出点问题很正常的事,是被冻着还是被气着就不知道了。眼下人就坐在她面前,瞧起来一点事也没有,面貌还比她精神许多。
“本相昨夜听闻大理寺有歹人擅闯行凶,一整宿担心害怕我孙子的安全,不料歹人独独刺伤了他,这叫本相如何安心上朝?”
江月宜心里冷哼,嘴上还是要配合一下,“昨晚下官找去纪府的时候,正好碰上了纪正卿,他也同下官提过此事。谁能想到,受伤的人竟会是宗政公子。”
宗政明琮目光定定地看向她问出,“那依你看来,这歹人会是谁呢?”
迎上投来的视线,江月宜面上不悲不喜地开口,“依下官之见,歹人敢在皇城脚下直接动手,此举完全称得上是在藐视王法,挑战皇权。故,那人定然来历不小,身后或有高手指点,也不排除背后有组织在谋划。”
“宰相大人觉得呢?”
她把问题抛了回去,然而并不期待他的答案。
宗政明琮打得一手好太极,话一点也不愿多说。
“就依江副都所言。”
这宗政爷孙之间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她暂时还没有头绪,目前只能猜个半真半假,从中一一击破。
“宗政公子素来与人为善,怎么会招人结怨呢?而且大人不也说了,那歹人只是出手伤人,而非直接取走性命,这其中的缘故到是叫人好生奇怪,就像是在刻意暗示着什么……宰相大人您可清楚?”
江月宜就是想让他们内部互相起疑心,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