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朋友你可以做些什么?
凝神后的窃窃私语,老板与客人们那议论的眼神,我近乎崩溃到想要当场逃离这个受所有人指指点点的地方。原来……他平日里一直受着这样的白眼活下去。为了不再受这样的质问、不解,歧视,才创造了一个让人胆寒且难以接触的死神形象吗?我想要开口质问半间修二的同时。我才察觉自己竟然已经泣不成声,连连喘着粗气:“你没有必要……这样说……受到伤害的,不止是我……”
我瘫坐在沙发座椅中,用手背恶狠狠摩擦着自己的眼睛。当泪水挤满眼帘控制不住地哭了个畅快时。在眼前一片模糊的瞬间,我看见得景象则是场地圭介猛地跳起来,直接给了半间修二一记从下到上的上勾拳,精准的砸中了对方的下颚。在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吃惊的同时,就听场地圭介干脆利落地骂出声:“你妈的,我可没听说鹤还有喜欢惹她哭的朋友啊。”
紧接着便是毫不犹豫的第二连击,在如此急躁突袭的惊吓中,我哽咽住了哭泣。场地圭介迅速转换身形,以熟悉的高抬腿侧踢猛地踹向半间修二的肩膀。半间修二阻挡不及时向后连退几步,直接狼狈不堪地跌坐在了地上。
“第一,老子叫场地圭介。跟Draken什么的半毛钱关系没有。别用你那张恶毒的臭嘴称呼我为小鬼。”
场地圭介挽起袖子,也回以半间修二灿烂而狠棘的笑容。他伸出手向对方挑衅式地勾了勾指尖:“第二,不管你老爹是杀人犯还是什么玩意。这是你自己不受管教,欺负到老子好友的头上。你就应该好好受到惩罚。”
半间修二反应极快地在低处侧过头躲过了圭介的再次袭击,场地的扫腿从他的头发丝上扫了过去。场地圭介吐了口吐沫,直接回过身来抓住了我的手。
“借用一下。”
“诶?”
他将我手腕上本用来绑头发的黑色皮筋取了下来,三下五除二用利落的方式扎起了他那略有长度的黑发。会扫到眉梢及耳畔的碎发,都被他都结结实实扎成了低马尾的样式。他一边扎着头发一边碎碎念道:“好了,别哭了。我根本看不下去。不就是这个家伙吗——让我跟他玩玩就好了。彻底地玩玩。”
我刚想用没事之类的词语劝阻对方。可却见半间修二的眉目里也闪出了火光。如不屑且又带着哀叹般讥讽开口:“扎了小辫又能怎么样,你的拳头不照样软弱无力?不过是趁人之危。是想当什么护花使者吗。是觉得自己站在她身旁能够保护她吗。小心点,椎名只是在利用你……”
“你的这张嘴怎么这么欠?”比对方要矮一些的场地圭介暴走起来的气场完全不输体型瘦高的半间修二,他抬手直接以力量取胜,攥住了半间修二的衣领狠狠将对方扯到他自己近前。场地圭介微微昂头,眼神中满带不屑:“我说你的眼睛是负责吸气的还是高估你了。很显然,你的眼睛不会用来自己评判是非。我不知道你跟鹤认识多久了——但很显然她曾经本能地袒护着你这个朋友。可惜的是,你的眼睛和嘴怕是都被狗吃了。你根本察觉不到这份心意的重量还在公共场合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最重要的是,你把在她身边的我当场空气了。”
闲言少叙,场地圭介拖着对方的衣领将人拉出了店外:“别在店里捣乱了,我至少还没有想要上家庭餐馆黑名单的意思。”
彩色玻璃折射着夏日的光,只被吃了一半的汉堡肉孤零零冷在了盘子中央。我将场地与自己的书包收拾好后,调整状态向老板与食客们深鞠一躬。打包了喝剩的可乐,想了想又用纸袋将场地的汉堡肉包好拿在手里选择追上他们的身影。店长见我因为哭泣的余韵抽泣着的同时又塞给我了一包纸巾,并忧心忡忡地开口问我:“要报警吗?”
“不用的,多谢您的关心。打扰大家了。十分不好意思。”
我深知,如果是普通的学生大概只需要转身走人就好。将一切撇的干干净净只要将自己设立为受害者的形象,没有人会怀疑争分是始于一个在假期中都带着书本的“书呆子”身上。但是啊……曾经的我鼓励着半间修二用自己的手掌握自己的未来,这条道路,应该是我们两个人共同选择的局面才对。
如我所料,电话听筒中的风声无比熟悉。半间修二是骑着他的机车赶到餐馆门口的。离他崭新的摩托不远处,我第一次目睹有胆将大人的车放火烧掉的场地圭介真正打架单挑时的模样。虽因怒火席卷头脑,却砸出了沉稳带着力量感的拳头。该怎么说呢……?他的神智清明,下手也并不至于死穴,从不小偷小摸做假动作。反而就是正大光明地,以暴风雨般的拳头砸向半间修二的头与身上。他的腿法比我初见他时凌厉且快得更多。半间修二闪躲敏捷的节奏渐渐跟不上他那热血朝天的猛攻,很明显脸上多了几道青紫。但半间修二的身法是借身高优势进行迅速的快攻,场地圭介则为追求力量毫不防备地去挨着对方的的掌击。
“够了。”
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场面。我宁可动手的人不是场地圭介,而是自己亲手解决。我硬生生用两臂挡住二人的攻击范围,两人见到我皆识时务地停手收了力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