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之音吹奏黑龙之曲
“那我应该怎么开口?比方说,感谢你的尊重?”
“你可以尽情称赞我,我可不会觉得难为情。”
“是吗。六本木的首领果然走在时尚最前沿……”
“你叫我什么?”
他的手僵住了。
“不是吗?你难道不是和弟弟成为了六本木的首领吗?这件事,难道需要我再跟你肯定一遍你才会觉得理所应当?”
“……只是觉得你在少年院里说这种话还真是胆大。”灰谷兰喃喃着,用手继续梳理着我的长发。
“你用自己的力量达到了顶峰,接下来的日子就应该为需要听从你命令的家伙担心了。”我眨了眨眼睛继续欣赏着镜中的自己,对此番改变确实十分满意。“说起来,老大和班长这两个职位要担心的事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将暴走族和优等生同等相比,确实是属于鹤小姐的独特思维方式。”
“一直叫着我小姐小姐的人也只有你一个。兰先生。”我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发辫冲他展露笑颜。“幸好你没有给我编成麻花辫,这让我知道你并不强求让我变成像你一样的人。”
“有一天你总得担心你的头发会不会被一个被迫在少年院里留寸头的小年轻顺手偷走,再者说,这只是时间不足的原因。如果时间够量的话,我想给你做的发型明明是一次性卷发。”
“下回吧。时间足够,你需要的话。请光明正大来问我要走我的头发——让我们舞台上见。”
我的领唱曲目介于是抒情曲,自然排在整体音乐会之前。当我登上那个小而破旧的舞台时,我依稀能听见观众们深吸一口气的呼吸声。舞台与台下的观众及监护人们并不远,诚然,你不应该在少年院里追求更好的条件。Mucho坐在我身后的那台老旧甚至掉漆的二手电子琴处,我冲他微微抬手示意,随后向所有人报以接近四十五度角的鞠躬。
我自认为是因为他弹得很好的原因,只有武藤泰宏弹得不错的状况下,我才能够如此流畅在我熟悉的家伙面前展现自己柔弱的一面。我一直认为唱歌的人必须要懂得如何抒发感情。只有揭开感情的双面性,才能让每个人都能从歌曲中体会到想要表达的真切。
【Forever Love Forever Dream
永恒的爱,永恒的梦。
このままそばにいて,夜明に震える,心を抱きしめて
就这样的留在我的身边,请拥抱这颗,因黎明而颤抖的心】
我没办法反驳当初为我挑选这首歌的少年们所思所想,哪怕对方觉得美好往往只是永恒的梦。我垂下头单手紧紧扣住麦克风的底部,用尽全力将这份支离破碎的想法从喉咙深处吟唱出来。
一曲终了,我再次鞠躬并迅速离场。今天的主角无论如何都不该是我,打个比喻我反而像那个误打误撞闯进他们生活的小偷。目标是窃走他们对生活的恶意。
“妈的,斑目狮音那个家伙跑哪里去了。”
龙胆近乎是半怒地冲入眼帘对在准备区的人们大吼道,刚下台的我则目睹这一切耸耸肩走过去:“别动怒。怎么回事?”
“没怎么大事呀,就是训练好的架子鼓手临阵失踪。”灰谷龙胆皱着眉露出了不怒反笑的模样,仅从这点我就能察觉再不进行处理面前的少年就该进入暴走状态。黑川伊佐那闻声从后台手持一把吉他出现了,他如同审视般左右打量了情况后冲我点点头示意:“我没想到你还有这项特长,椎名氏。”
“我没想到你还真的能爱上吉他,黑川氏。”
语言上的交汇也是互换信任的一种体现,我们总会有彼此不为所知的秘密互相揭开。这条道路不知需要花多久才能走到头,或者,朋友和朋友之间就是因为这不断的探索欲才能达到最终的双方和平。
“狮音的话,我去门口看一下吧。那家伙在今日有点魂不守舍。”
“……黑川氏等下就要上台了,要不然我去看看?”
黑川伊佐那的唇角带起了弧度:“就算这样他也不会记得你的好。”
“我又不是一定要为了让别人记得我的好才下定决心当好人。”
演出服都来不及脱下,我急忙绕路去往会场的正门。果然如黑川伊佐那所料,我看到了左顾右盼也只能看到空气的斑目狮音。我想了想并不打算任何肢体言语来打扰他的状态:“嘿,没在会场里听我唱歌吗?”
他像是被逮住做错事而炸毛的猫咪一般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见来者是我一副正打算开口责骂的表情,但随即犹犹豫豫耳根处变得通红:“你你你你就这么走出来了?”
“哈……?”我低头上下打量自己的衣裙并无发现任何缺损,随即单手托腮倚在墙边。
“对啊,来找失踪者。因为要找你根本没时间换衣服吧。”
“现在,现在正在换季!别直接穿着这种华丽的裙子托在地上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