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好黑白都沾了一点点
么,很惊讶?对我动心了?”
“惊讶是惊讶,心也狂跳了,被吓到差点停止的那种。”我放下耳机近乎是面无表情揉着自己的耳朵,灰谷兰乐呵呵把随身听收了起来:“等我出去后,不仅要去六本木买下最当季的潮流新衣,还要去接头发把这糟糕的寸头接长。最后让那条街的酒吧都要放这首歌。这样,我们组建的S62就有了新的标志……”
“嗯,好好好,淳朴的买新衣服的愿望很符合你这种爱打扮的人物,不过你刚说的S62……那是什么东西?”带着少许的敷衍我点头应和着灰谷兰对自由后的畅想,同时敏锐地发现了对方的话语里似乎出现了什么听不懂的代号。
“啊——是乐队名称。新起的名字,连伊佐那也同意了。”
灰谷兰笑颜灿烂,但我却从他话语中感觉到了迷之心虚。毕竟,他们如果要真爱音乐爱成这个模样。他们就不该出现在少年院,而是估计在六本木某个地下室搞乐团演唱。可又转念一想,能将自己头发辫起麻花辫的男人,就算给头发染成大红大紫,说自己正在沉迷流行的视觉系。逻辑上也不冲突。
“所以你觉得,不良的道路是什么呢,兰?”
我突兀地问起对方这个问题,灰谷兰却并不惊讶。他收敛了笑容,只留下棱角分明的侧脸给我,随后丢来的是个根本无法评价的答案:“不知道哦。我只是活着活着,才知道我的活法是被这个世界称作不良的那种人。”
只是活着。
我偶尔会觉得阿饼是少年院里最好沟通的人,望月莞尔的罪行也轻,是袭警。但他的脾气也急得像摩托起动机,最爱的就是反抗别人的指令,若要用好的口气去跟他对话,他基本都不会拒绝你。当我发现这件事时,望月莞尔已经为谈话室任劳任怨带走三次垃圾袋了,第四次时,他的话题开口就是不同与众:“哟,椎名,快说说你是怎么又送进来了一个?”
“啊?送……送什么?”我满脸呆滞看着他,望月咂咂嘴好一副看戏的表情。“不就是那头黑麟来的笨猪?”
“……呃啊好过分,直接进行了人生攻击了哦,对方连人类都直接算不上了。”我对此连连惊叹着,转而不由泛起苦笑。“没想到东京都八家少年中心,我碰过头的都来了一家,岂不是太巧了。”
“不算巧合,毕竟你掰着指头算算国内有的是:初等少年院,中等少年院,特殊少年院以及医疗少年院。再怎么差劲的家伙年岁相仿都在东京基本就只会送到一个地方来。”望月莞尔掰着指头算着根本无所谓的算术,而我只在乎对方怎么知道黑麟私中出的问题。“鲛山派的老大说什么?”
“不就是那些吗——你能想到对女生诋毁侮辱最难听的词汇。”望月莞尔随手拿起果篮里我刚洗好的李子狠狠啃了一口,在我还没来得及劝阻时已经酸到眉毛在他那张看似狠棘的脸上跳起踢踏舞。“娘的、怎么这么酸……”
“阿饼君,随意是好事但是应该看看我这边的反应——?”收回劝阻的手,我却不由自主继续由轻笑变为大笑。望月莞尔狠狠瞪了我一眼,嘀咕道:“啧,怪人。”
“哈哈哈哈——但是感觉你是小的时候会被好吃的骗走然后把人贩子打一顿的那种小孩。只是这么想就突然觉得很好笑了,对不起对不起!那么,请告诉我,那家伙还做什么了?”
“一看就是和你对付不来的混混,在这里扬言只要能够提供四小椎名鹤的情报人出去都给赏一笔钱。还说要去找到你的家堵你的道让你尝尝厉害。”虽然被有点生涩的黑李子酸到,望月莞尔异常珍惜食物的小口咬着果实,他一边吸气一边为我讲述着自己的见闻:“完全不知道你每个月都会来一次这里就算了,没想到因为说的太过火斑目都惹火。斑目那小子还算有点血性,听着听着直接戴上他贴身暗藏着的指虎,上去就把他给揍倒了。”
“……诶——?斑目狮音?”
抢先替我出头的家伙竟然是斑目这件事完全没有料到。望月莞尔看到我吃惊的表情,用指一点目中传出“我懂”的神情,哼哼唧唧着:“其实大家都不喜欢听这种大男人过头就忘了本之类的话,这又不是比自己的马子有几个,而是实打实在追着个小姑娘穷追不舍。更何况,我们还都跟你有几面交道。谁知道最先坐不住的是斑目狮音,还带了工具,一边揍一边大骂:‘只有我能对那个家伙出手你算什么东西还想给我钱——’最后就被妥妥关禁闭了。”
“呜哇。可怕。该说是招惹了两个人是福呢还是祸呢。感觉,斑目比他对我的执念强多了。”我打了个冷颤也开始吃酸涩过头的黑李子,石仓晴老师意外的在生活知识方面欠缺经验的很,所以经常买一些新鲜到还没熟的水果,可大家都默契地当做加餐全部解决掉了。
望月莞尔摸着下巴进入了思考状态中:“可能是因为他知道不仅你被对方打了,你朋友还被人围殴了那件事吧。很不服气。”
“很不服气?”
“有的时候打架就是为了争一个服气不服气不对吗,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