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娇珠
便悄悄找了个借口与若芸姐姐分了路,她则是悄悄地回来找这小妾了。
片刻功夫,二楼的客人就让黄嬷嬷和几个丫鬟给清走了,两个丫鬟还把在了楼梯口拦着不让人上来。
柳水清看着人都空了,面上露出了狰狞嚣张,她伸手就往纪南珠脸上煽了过去。
啪!
纪南珠未想到对方如此跋扈嚣张,避躲不及,被打了一巴掌。
那半张小脸顿时火辣辣,疼得纪南珠眼眶都红了。
“你个小贱婢,我本是想好好与你说道,你还给我拿乔摆谱,我今日就让你知道尊卑有别,之烬哥哥再宠着你,你也是个卑微的小妾!”
红环红霞见状,吓得叫了一声,赶紧挡向前想要护着纪南珠。
“黄嬷嬷,把人弄开!”柳水清根本不把这两个小奴婢当回事,只冷冷说了一句。
黄嬷嬷这边已经驾轻凌熟地带着人蛮横地把红环红霞扯开。
纪南珠后背抵着窗骨,半张脸已经红了起来。
她这段时间清瘦了许多,身子纤细单薄,今日出门穿了一条滚了菊花边的天青色襦裙,松软的乌发拿着木钗挽了个落月髻,一张小脸白生生比新剥的蛋白还光滑通透,此时半边脸红起来,不见丑陋,反而显得欲发楚楚可怜,招人怜惜。
柳水清盯着纪南珠的脸看,只越看越觉得可恨,虽不愿承认,但是面前的女子的容颜,虽与她长姐有三四分相似,但是细看下更胜她长姐几筹,便连自己也不若对方那眉眼间的风情。
可那又如何?不过一个平民贱女!怎配她之烬哥哥!
尤其是这张脸,凭什么与她和姐姐相肖!
她没忍住,再一次挥起手就要向着那张脸煽去。
这被掳的这几个月,纪南珠尝尽了各种冷暖苦难,叫她学会了隐忍,心里越怒,她却越发冷静下来,只咬着一口银牙,死死忍下。
在对方的手就要再一次煽过来的时候,她直视着柳水清,喊了一句:“柳二姑娘!……您出身高贵,犯得着在这儿为难我吗?你以为清了场子就没有人知道吗?这儿可是大庭广众,大伙都知道你把我留在了这儿,一会儿我肿着脸出去,谁还能不明白真相?这事若让哪个好事者传了出去,岂非坏了您的名声。再说了,打狗也要看主人,姑娘伤的是我这张脸,可实则是在打世子爷的脸,你就当真不怕惹恼世子爷吗?”
“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你不过是之烬哥哥闲时打发的玩意儿罢了!你当真以为他会为此而生我气吗?!”
柳水清嘴里虽是骂着,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
她多少也是忌惮,她在私下怎么打骂奴婢那都没人知道,可这儿确实是外头,方才确实是有不少人知道她把人留在这儿,让人传出去于名声有损,还有,裴之烬虽平素里瞧着和气,可熟知他的人皆知,那人狠起来,向来是谁的情面都不留。
纪南珠见她有所忌惮,便知自己赌对了,于是她接着道,“我身份卑微,自是不比姑娘尊贵,但不管怎样,我眼下是世子爷的人,还望姑娘看在世子爷的面上,莫要同我计较,毕竟怎生看,姑娘才是与世子爷才是最相配的那人,又何必因我这微薄之人而与世子爷生了嫌隙。”
纪南珠眼下只想自救,也无意与对方抢什么男人,是以挑了对方喜欢的话说,只希望对方能知些分寸,莫要对她动手。
“你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便好!”纪南珠最后两句话倒是取悦了柳水清,可她还是没有打消心底升起的恶意。
来之前她确实是只想敲打敲打对方几句,可是当看到纪南珠这张脸,她就觉得厌恶之极。
她可不希望自己与一个贱妾长相肖像!
她回头看向了黄嬷嬷,“黄嬷嬷,把人捉住,我今天就要把这张恶心人的脸给撕烂了!”
“二姑娘饶了我们季小娘吧,求求您了!”
“二姑娘,您不能这样做啊,您这样做世子爷知道了要发怒的。”
红环红霞二婢闻声,直接吓得扑通一跪,放声就哭了出来。
她们从前在府里可听说过不少柳二姑娘做的事情,她是真敢这么做。
纪南珠闻声脸色也是变了,她想过对方最多就是打骂自己一顿,吃些苦也就罢了,是真没有想到对方心思这么狠毒,竟然想要毁掉自己这张脸。
她死死地咬着牙,一只手握紧了窗骨,看着对方那一双狠毒又嚣张的眼睛,她心知求饶是没有用了。
她望了一眼窗户底下,底下是上京大街,人来人往,极为繁华,老吴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只是他正低着头打着盹,并没有发现这边出的情况。
而且他就算发现了,找人来帮忙也来不及了。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纪南珠目测了一下从这儿跳下去的距离,这一跳,伤是肯定要伤到的,但最多伤到骨头,却不会要了她的命。
心下已经定了主意,她细细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