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忧伤
崔韵时又是叹息又是自我好笑,其实这事说起来也不复杂,她开口道:“是你想复杂了,今早上我跟你请假是因为谢岸生日,我在花店也是买花送他,不是送你。”
她肯说话,她肯说话那就还好,陆姿同点头,“那后来呢?”
“后来就说来话长了。”崔韵时仰头,“我不想说了,明天说不行吗。”
“既然知道话长,那就长话短说。”
“你今天非要知道?”
“我今天非要知道,不然会胡思乱想,睡不着觉。”
“你真可笑。”崔韵时扬起她晶亮的眼睛。
陆姿同威胁她,“快说,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怎么不客气?你从没对我客气过,还要怎么不客气?”崔韵时语气淡淡的,但没有太重的伤心。
“韵时。”陆姿同也轻了语气,“你能告诉我吗,这是谁的衣服?”
“是倪师兄的,他怕他导师给他拉郎配,叫我去充数,装他女朋友,衣服也是他买的,我没剪吊牌,是因为我穿得很仔细,我觉得还能退,准备明天原样还给他的。”
崔韵时说,“就这些了,你开车比我走路快,送我一下下吧。”
“就这些了?谁是倪师兄,你们学校的?刚刚那个,也你学校的?”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真的要回家了,快九点了,我奶奶让我九点前回家的。”
“明天早上九点,我在家等你,你敢迟到一分钟,我就叫你好看。”陆姿同道:“上车!”
“哦。”
陆姿同又道:“回去赶快洗个热水澡,盖上被子休息,以后超过八点就不能再外头乱晃,八点前要回家,拍照向我报告。”
“拍照?”
“你不是换手机了吗。”陆姿同说:“你想换手机可以直接告诉我的,我也不会扣你工资。”
“资—本家哪有善类,周扒皮。”崔韵时捏着自己手机,“话都很动听,不过都是游戏。”
“你在说谁?”陆姿同问,“在说我?我伤你这么深?”
“也是,也不是。反正你们都不值得我伤心,不过是场游戏,我没当真。”
“韵时。”陆姿同还想再说,崔韵时道:“就停这吧,让慕总看见,又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