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当千鹤带着自己身后新鲜出炉的,有着一头银白色的发和神秘妖异的金色瞳眸,相貌姣好,一声洁白的衣物随着他的步子如同微微振翅的高洁之鹤的羽翼般的付丧神走出名刀的展列处的时候,关注着这一边的人眼中不约而同产生了一大一小两只性格迥异的白鹤同时走出帐篷的幻视,这种错觉更是在看清楚这名付丧神腰间本体分灵刀拵上与千鹤的羽织上相得益彰栩栩如生的鹤纹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当然,相貌姣好俊美的付丧神很快就用实际行动证明了那的确是他们的错觉,最起码“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用在付丧神身上也是适用的——他在看到两位身穿紫色和服,面容如同人偶一般苍□□致的白发女孩的时候金色的眸子一亮,直接朝着两名女孩冲了上去。
“明明不是妖怪或者鬼物,却有着白色的头发吗,”一头银白色头发的付丧神,鹤丸国永一边扯了扯自己的发尾,一边兴味盎然地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面前这名女孩的头发,“这是天生的吗?哎呀呀,这可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吓呢,是因为血统的问题吗……”
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头上就重重地挨了一下,刚才还一脸兴味十足的付丧神捂着脑袋蹲下了声,转过身用浮于表面的泫然欲泣对站在自己身后的自家审神者控诉道:“很痛唉,居然不惜跳起来也要打我的脑袋,我有做这么过分的事情吗?”
因为年龄的限制,目前身高并没有达到及格线的千鹤对着自家新来的付丧神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我以为你很喜欢惊吓?”
在这个笑容中不自觉地产生了某种危机感的付丧神如同摘掉面具一样丢掉了脸上浮于表面的泫然欲泣,噌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只手摸着后脑勺,笑着对自家审神者说道:“这还真是一个十分合格的惊吓呢哈哈哈……”
千鹤瞥了与太郎太刀不同,性格明显相当跳脱的付丧神,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那名被自家付丧神无礼打量了的女孩面前,垂下了头:“非常抱歉,是我管教无方,我家的付丧神让您困扰了,我替他道歉。”
似乎除了有关于入队测试的问题以外一概避而不谈的白发女孩用她漆黑深邃的眼睛看着面前垂下头的少女刀客,用丝毫没有改变过的面部表情,说出了第一句与入队测试无关的话:“请抬起头来,千鹤大人,我们并没有受到足以使您低头的冒犯,也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小事而对神明大人心生怨愤。”
因为千鹤上前而站在了千鹤身后的鹤丸国永闻言脸上带着的那种像是时刻在寻找有趣玩具的孩童般让人难以生厌的笑容消失了一瞬,他摸了摸后脑勺,稍微有些明白自家的审神者因为他似乎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对自己抱以老拳甚至亲自道歉的原因了。
这两个孩子是不应该被那样开玩笑的存在啊,鹤丸国永放下了后脑勺的手,上前一步,弯下腰,让自己不要处于俯视的位置看着这名有着白色短发的穿着紫色和服的女孩:“刚刚被吓到了吗?抱歉啦。”
他伸出手,在穿着紫藤花纹样的紫色和服的白色短发女孩脑袋上轻轻地摸了摸,出身神道世家,天生就对灵力与神明十分敏感的小姑娘深紫色到有些诡异的眼睛像是猫儿一样地眯了眯。
感受到来自身边自家审神者的视线,鹤丸国永笑着将还没有完全收回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放到了也还是一名小姑娘的千鹤头上,飞快地揉了揉:“主公还是个小孩子呢,这种事情就不要抢着担责任,训斥我然后让我来道歉就好啦。”
随时准备在自家审神者愤而打掉自己的手之前把手收回来,内心充满了唯恐天下不乱的成功撸到看上去非常稳重,年纪轻轻便有大将之风的审神者的头,又要随时警惕反击的刺激感与兴奋感的鹤丸惊奇地发现自家审神者并没有如他所想地立刻拍掉自己作乱的手。
当然,就在他的疑惑与露在外的手指上传来的细腻柔软的发丝触感逐渐淹没了他的警惕感的时候,他的手被打掉了,被打中的手背泛起了隐隐的刺痛感,足以感受到打他手的人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他移开视线,就看到自家还是一名不到十五岁的少女却颇具大将之风的审神者收回手,抬起头对他露出了一个在任何人来看都是无比温和的笑容:“那么,这一个惊吓可还算满意吗,鹤丸?”
隐隐泛痛的手背和审神者脸上跟刚才用铁拳痛击自己头部后一模一样的微笑提醒着他现在不是老虎背上拔毛的好时机,鹤丸镇定地回以微笑:“主公的惊吓还真是犀利啊。”
千鹤抬起手,将手放在自己佩挂在腰间与鹤丸腰间一模一样的太刀的刀柄上,轻轻地摩挲了一下:“这句话姑且就算做是你的奉承好了,你既然也称呼我为主公了,最起码行为上要稍微有把我当成主公的自觉啊,就算是年幼主公的头,也不可以任性地摸那么久——”
系着红色发带的黑发少女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她优雅的步态和轻盈的身姿在身上黑白两色为主的羽织的映衬下,如同一只身形娇小姿态优美的白鹤:“如果你做的好的话,那么作为奖励,也不是不可以适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