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
肉。”邹丹走到她床边,扒着扶杆:“让我瞅眼你脸上好点没?”
温桐被光刺得睁不开眼,半眯着眼睛将脑袋凑过去。
“消了很多,应该快好了。”
“饭好香,谢谢丹丹。”
她打着哈欠起床,途中邹丹要去南区听宣讲会,温桐边吃边交待她要回家一趟,晚上不用留门。
宜杭是她的老家,离平川很近,绿皮火车1个小时左右就能到。温桐太久没回去了,在安顺街街口差点没找到路。
她跟随记忆中的方向拐进一条小胡同,盛夏石板路上堆着的垃圾袋流出几缕腐烂的液体,弥漫着阵阵酸臭,一旁西瓜皮周围旋着几只苍蝇,吵得路过的人心焦。
稍微抬头望见不远处的厂房,便知晓没走错路,温桐不自觉加快步伐。
开裕工业是附近最大的工厂,现下正值工人白夜班轮换,汗臭味、烟味和路边摊的油味交织在一起,令人忍不住皱眉。
厂房外的面馆生意火爆,裸着半个胸脯的女人恨不得贴到旁边的男人肩上,娇滴滴说:“杨哥,周末我们去哪玩呀。”
长凳上坐着的其他几个男人纷纷笑了起来,不怀好意地朝为首的男人递眼色。
正中间的男人没搭理身边女人的示好,慢悠悠吐出淡淡的烟圈,意味不明:“你想玩什么?”
“杨哥~你能不知道嘛,还要人家说。”
几个男人笑得更厉害了,引得店内其他客人不满回头,看见是几个凶神恶煞的年轻壮汉又赶紧收回视线。
中学打扮的少女时不时瞥那个男人两眼。
他额前的碎发略长,几乎要遮住眼睛,鼻梁高挺,脸比旁边的人白了好几个度,有些阴郁的文弱气息,但白背心外裸露的深色肌肉线条与脸完全不符,充满呼之欲出的力量感。
少女再次抬头看他,却撞进了对方玩味的目光里,她立刻垂下头,脸羞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