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白夫人
一些他笔下的悲剧,这亦是我最喜欢的故事之一,这篇由威廉·莎士比亚著名的四大悲剧之一改编的话剧——《麦克白夫人》。
故事大致讲述了恶毒的女人麦克白夫人怂恿麦克白杀死国王、篡夺王位的事情。麦克白夫人这一角色狠辣、恶毒,不抱有仁慈之心,但真心爱着麦克白。麦克白在她的影响下也逐渐变得冷漠无情,渐渐遗忘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最终麦克白夫人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觉得曾经杀死的人会化做亡灵来向自己索命,她看到自己手上沾满不存在的鲜血,不论如何都洗不去,她在无尽的痛苦中走向死亡,可哪怕到了最后,麦克白都没再来看望她一眼。
我们刚到不久就演完了最后一幕。片刻之后舞台幕布拉下,观众们纷纷起身离场,酷拉皮卡听我说过这个故事,所以同样,他的眼中也和我一样写满疑惑。
“为什么你们世界的话剧会出现在这里?”他说,这也是我此刻想要知道的问题。
嘈杂的大厅,红色幕布后突然传来了动人的歌声,那声音的抛物线如同一串流泻而出的听觉珍珠,穿透我所有感官,轻轻地在我的心灵上叩击。我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挤过向外的人群,如一尾逆行的鱼向舞台走去。
“我想咱们可以去问问。”我说。
原本准备离开的人都被这歌声吸引了,在原地驻足,回头张望着,我穿过人群的空隙,爬上舞台,掀起沉重的红丝绒幕布,矮身钻了进去。
零星的几个工作人员正在不起眼的角落中清理舞台,刚刚那个饰演麦克白夫人的女人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她站在舞台右侧,面向着暗红色的厚厚布帘,面向那片寂寥却虚假的沉默,那被不知趣暗幕隔绝的演奏着与聆听者。她双手合十停在胸前,正专注地唱着歌。
我想问她演员在哪里,可被这动人的歌喉吸引,我无力打断她的演唱。我和酷拉皮卡都静静站在那里听着,没有人讲话或发出一点声音,直到一曲结束,我才恍若隔世地清醒了过来。
“这是我听过最美的歌声。”我由衷地夸赞到。
少女戴着白色花朵编织成的头环,听到声音,她张开眼,冲我们浅浅笑了笑,她披散着的、微微鬈曲的水蓝色的长发在暗沉的、四面封闭舞台上微微发亮,像一束受困的月光。
“谢谢你。”她坦诚的说,“你们好,我叫莉兹。”
“我叫生桑,这边是酷拉皮卡。”见她不吝啬于自我介绍,我便同样爽快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你是这边的演员吗?”
“嗯?”她看着我,摇了摇头说,“我不是哦,我只是恰巧走到了这个舞台而已。”她轻轻转了个圈,柔软的长裙像海中水母一样在她腿边飘舞,“我喜欢在舞台上歌唱,或是在任何地方歌唱。”
我余光瞥到了演员从舞台上匆匆走过的身影,我立刻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臂,那个肤色苍白的女人不再如刚刚那样浑身散发着麦克白夫人的戾气,她有些迷茫的看着我,温柔问:“怎么了?”
“那个……我想问问,今天这场话剧的名字是叫做《麦克白夫人》吗?”
“是。”她点了点头说。
“那请问你知道这个剧本的作者是谁吗?”见她那样略显呆滞的目光,不知为何让我有种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的感觉,她与刚刚舞台上饱满鲜活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我知道哦,这个剧本是我们老板自己写的。”她微微栽着身子,一副随时要倒地的模样,“要我带你去见他吗?”
这一切的进展有些顺利得完全超出我的预料,我愣了愣,转过头看酷拉皮卡,他向莉兹简单解释了几句,然后就快步来到了我身边。
“那就麻烦你了,这位女士。”我说。
她什么多余的反应也没有,只是半睁着那双欧式大眼,宽而明显的双眼皮几乎横贯了整个上眼的部位,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舞台后面走去。
绕过一个曲折的走廊,在一间休息室里,我们见到了这位女士口中的所谓老板。他是一个目测三十出头的男人,乱糟糟的红棕色头发在脑后扎成了一个小辫子,脸上是不知几天没打理过的、和头发一样红棕色的邋遢胡茬。我们进去时,他正叼着一支烟卷坐在那里看报纸,面前还摆着半杯已经凉了的咖啡。
“喔……梅琳达,你来了,怎么不敲门?不过也是,你从来不记得敲门,快进来吧。你身后这两个小孩是……来找你要赡养费的私生子吗?”
“不是的,威廉先生,这两个孩子是来找你的。”那个女演员说。
“喔,好吧……”他从报纸里抽出视线,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我和酷拉皮卡一番,“你们两个……你们二位,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威廉?”我问,“该不会是威廉·莎士比亚吧?”
“原来我的名号这么响亮?连小孩子都知道——”
“你、你是穿越来的?”我直接打断他,直白的问到。
随着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