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旅团
,就没什么办法能把我们分开吗?”
“我想应该是没有的,”她说,“离开你我就会消失。”
“你以前一直生活在这个世界,知道的东西应该比我多很多吧?为什么你能读到我的记忆,我却对你一无所知呢……我梦到了一座高墙,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一个像是被圈禁在假想中的乌托邦般维系着怪异平衡的庄园,这是你的过去吗……?”
“是哦。”镜淡淡地说,我从白色的大理石墙面上能够模糊看到自己的影子,但是看不清脸上的表情,“那就是我的过去,是我过去八年在那所庄园中完美到像是无暇的碧玉般的生活,但是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现在我只是你的附属品而已。”
“我不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应该没什么办法吧。”
交谈戛然而止了,我们没再说话,洗完澡打扫好浴室后,我裹着厚厚的毛绒睡衣走了出去,长长的拖拽到地面的衣服几乎把我整个人埋了进去。
酷拉皮卡正缩在沙发一角看书,我们一起吃过晚饭后,我拿出了伊路米送我的电脑。
“这个……是这次任务的奖品。”我含糊的解释到,掀开电脑盖子的手却有些犹豫,“我不知道能不能真的找到凶手的相关信息,而且……我也担心你……”
男孩微微颤抖着的冰凉的手突然握住了我的手,他用一种沉闷、悲伤、却满含坚定的目光看向我,那眼神不再像过去那般决绝、如同将要赴死沙场的送命武士,而是变得多了一些婉转的感情在里面闪烁:“你能相信我吗?”他的手微微紧了紧,语气分明是轻轻的,却前所未有的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态度说。
“我一直都相信你。”我缓缓舒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打开了电脑。
里面基本的软件伊路米已经提前替我下载好了,刚好解决了我这种技术废弄不明白的难题,电脑侧面一个细扁的小卡槽位置是用来放猎人执照的,我把卡塞了进去,点开了猎人网站。
门上的布帘被缓缓掀开的动画过后,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酒馆的场景,我向吧台调酒师的npc支付了高达一亿戒尼的咨询费,总算不负众望的得到了有关窟卢塔族屠杀案更详细的线索。
身旁已经传来了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气息了。
那只握住我的手冰得像是冬天的窗玻璃,我用余光看到那个男孩已然变成绯红色的眼眸,他的神情木讷、绝望,带着令人窒息的悲伤,又一次像秋天的海浪吞没我,寂冷又萧条。我像静静凝望着悬崖下的海岸,波浪冲上几百米高的断崖,翻涌的水花飞溅上我的脸庞,只要再向前一步就会摔下去粉身碎骨。
除了那则我们已知的新闻、一些火红眼的去向、一些后续的报道,还有一个崭新的、却让人一下就能明白这其中关联的名词——幻影旅团。
酷拉皮卡突然抽开握住我的手,攥在心口,深深的把身子弓了下去。他止不住的颤抖着,看起像是痛苦到极致,下一秒就要窒息了那样,没有任何声音从他喉咙传出,我只看到大颗的眼泪穿过那些碎乱的金发,一滴接一滴落到地上。
我轻轻地、像抚摸一只脆弱的小兽那样去抚摸他的脊背,用我觉得唯一适合的方法来安抚这个哭泣的灵魂,去轻轻抚摸那些我想要抹去的裂痕。
我永远没办法将他从悲伤中拉出来,因为这不是那种开开玩笑、说几句好听的话能就应付过去的简单事情,每一个美好的明天都没办法愈合这道伤疤,只能让它暂时被遮挡、被放在并非主导地位的角落里。
酷拉皮卡突然猛地一把起身,扑上来紧紧抱住我。
他的头靠在我肩膀上,很快我肩头的衣服就被温热的眼泪打湿了,他重重的喘息着,好像是为了把刚刚凝滞的呼吸全部找回来。此刻这个男孩就像真正的家人那般依赖我,不加粉饰地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在我面前,我的心像碎了,碎了却也融化。
我眼眶发热,说不出话,只能一遍一遍地重复安抚的动作。
直到他平静下来,沉默着擦去泪痕,然后又继续浏览起电脑界面的信息。
“窟卢塔族屠杀案后续报道……犯人目前已经确定为世界著名盗贼团伙“幻影旅团”,黑名单A级罪犯。该团伙成立自流星街,团内人数不明,人员明细不明,已知领导人为库洛洛·鲁西鲁,目前暂无其他相关详细信息,以上介绍内容真实性尚未考证,内容仅供参考。”
一行一行读下来之后,我脑内如同炸开了晴天霹雳,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我不敢置信的将这句话重复阅读了三遍方才罢休,连姓氏都确认得分毫不差,大脑伴随着这条情报传达给我的信息一阵阵发热,短暂缺氧般的眩晕感侵蚀了我的意识,我几乎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向后退去。
“怎么会……”我喃喃地说。
怎么会这么巧合……我在地下宫殿见到的那个男人,原来他就是幻影旅团的团长、窟卢塔族屠杀案的始作俑者、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