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
是通过什么形式知道的?”
“和上次一样。”西索笑着回答:“你昏迷的同时,桌子上就出现了一页资料纸,大到姓名长相,小到身高生日,几乎是一应俱全呢。不过出现的都是他的个人信息,不涉及其他人的。”
我托着下巴点了点头,继续问:“也就是说不包括他的家人、朋友之类的情报吗?难道是因为我许愿的时候只说了想要他一个人的详细资料?话说……你刚刚说伊路米把他带回来了……那他人现在在哪里?”
“嗯?”似乎是不理解为什么我会问这个,西索轻轻挑了一下眉,回答说:“就在小伊家的地下室里。”
“这样啊……那我想去见见他。”
“理由?”西索问。
“当然是因为好奇了。”我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闲聊了片刻之后,头晕的感觉基本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想见见伊路米要暗杀的组织头目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而且最近每天都只跟你和伊路米呆在一起,已经有点审美疲劳了,见见除你们两个之外的人说不定会有新感觉呢~”
西索无语的看着我,我朝他嘿嘿笑了一下:“我先去洗漱,等一下你得给我带路哦。”
伴随着刺耳的铁锈摩擦声,西索不费吹灰之力就拉开了看起来有几十公斤重的地下室门板,门下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漆黑隧道,一大股霉气混杂着灰尘气味扑面而来,灰青色的水泥台阶扭扭曲曲延伸进黑暗中心。
我突然有点心虚,情不自禁往后退了几步。
“要不你先进……”我看向西索。
西索没有说话,直接默认,拎着小煤油灯就迈下了台阶。
我赶忙跟了上去。
楼梯窄窄的,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这个地下室真的很深,感觉走了好久都还是没有一点要到尽头的迹象。透过玻璃盏内忽明忽暗的火光,能看到两边的水泥墙壁上时不时会出现几处像小孩子涂鸦似的简笔画,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奇怪的痕迹,但是因为光线太暗,也无法判断究竟是什么。或许是发霉的印迹,或许是地下室墙面渗水,或许……是死者的血迹。
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不过显然最后一项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越往下走,就能越清晰地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我几乎是要贴到西索身上走路,还好几次踩到他的后脚跟。
又走了几步,西索终于忍不住了。
“实在害怕的话,我牵着你走吧。”他突然停下来说。
“不用不用,我不想跟变态牵手。”没意识到他会突然停下,我一下子撞到他的身上,差点向后栽倒过去,一个踉跄之后稳住身子之后,我揉了揉撞得生疼的鼻子说。
“有什么关系,之前又不是没牵过。”
“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那个时候我跟你不熟,还没彻底发现你的变态潜质。”我一边往他的方向挪了挪,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说。
“那你能不能不要再贴我这么近了。”西索向下迈了两个台阶,和我拉开距离,“我很讨厌刷鞋的。”
“额……”我一下子被他的话给噎住了,眨了眨眼,犹豫片刻后说,“那我现在同意牵还来得及吗?”
作为一个“年仅十岁的可爱少女”,虽然自诩胆子不小,但是这种好像鬼屋探险一样的真实情境还是有点太过刺激,想到伊路米平时可能经常会待在这样的地方,一种敬佩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西索拉着我又向下走了一会儿,这次很快,我们终于到了最地下室最底层,视野一下子变得开阔了起来,四周的墙壁挂很多着虽然我没见过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拷问刑具的工具。
天花板上安着一排黄色的灯管,我看了一眼西索的煤油灯,突然觉得这家伙像是从旧社会穿越来的。
明明就有现代设备,打手电它不香吗,点个煤油灯是为什么啊,光线暗不说,视野也不清晰,而且还很容易弄着火,难不成这也是变态的特殊爱好?
“我们到了。”走在前面的西索突然说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从他身后探出头,只见这条走廊尽头的铁椅子上,一个黑发少年坐在那里低垂着脑袋。他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链绑在了凳子腿上,真个人看起来都毫无生机,像一只死去的大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