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听见了
阮琼华望着着阮玲珑略显慌张的神情,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那我便陪你走这一遭,只不过……若他真的做了那等混账事,你们二人便真的回不了头了,你可真的想好了?”
阮玲珑心中还是有些慌乱,她虽是帝姬,但行事一直规规矩矩,都城中爱慕她的男子也不少,面对感情上的事她便是那一张白纸,懵懵懂懂的。
她也只喜欢过温千楼一人,犹豫着开口道:“我……我不知晓,走一步看一步吧!”
阮玲珑六神无主跟在三姐姐的身后,一路上思索许多,正房去捉|奸这种事,她只在话本子中瞧过,未料到会真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阮琼华放慢了脚步,同阮玲珑并肩而行,提点道:“玲珑,姐姐知晓你对他的情谊,他若真的对不起你,你届时莫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蒙骗了去。”她抬手替阮玲珑重新戴正头上的发簪,“你可是大邺第一帝姬,什么样的男子寻不到,千万莫要委屈自己。”
阮玲珑捏紧自己的袖角,勉强露出笑颜,“我知晓怎么做,天下男子千千万,我也并非是非他不可,若非婚约是父皇所赐,我与他这辈子应不会有任何交集。”
灰白色高墙之后,一男一女的身影被枯枝下斑驳的光影所掩盖,温婉只要绕过小路便能追上去,她抬步正要去寻二位帝姬,温千楼却面无表情伸出手臂拦住了她。
“不必去。”
温婉轻声道:“兄长……”
墙头的另一侧姐妹二人的话声依旧。
阮琼华在旁劝解,“你能如此想最好不过,说来他出身贫寒,论家世钱财,都城随便拎出来一个男子都比他强上千百倍……”
二人已拐过长廊,顺小路朝着庄主的园子走来,温千楼从始至终未曾听到她为自己辩解,转头对身旁的温婉叮嘱:“你先行,莫要被别人瞧见。”
温婉屈膝一礼,戴上兜帽匆忙离去。
阮玲珑心不在焉,直到瞧见树下的人,她才回过神来,望着负手而立的温千楼,她忽然松了一口气,重展笑颜,几步走上前扑入他的怀中。
温千楼却没有伸出手抱住她,那双凤眸盯着阮琼华却涌出杀意,不动声色将怀中的人推开,方才二人的话他听得真真切切。
温千楼看出来,她并未出自真心喜欢自己,还是嫌弃自己的身份。
的确,若非是一道赐婚圣旨,高高在上,被人重心捧月一般身份尊崇的帝姬怎会成为自己的未婚妻。
阮玲珑眼中露出一丝迷茫,他这是怎么了?
温千楼拉过她的手腕,让阮玲珑站在自己的身侧,质问道:“温某敬你是帝姬,所以一再忍让,方才你所言,字字句句笃定我与人在此私会。”
他寻温婉确实有事,但绝非是她们想的那般龌龊。
温千楼声音提高了几分,“文惠帝姬,你一直不看好我与玲珑的婚事,若我不出现在此,你是不是要寻人假扮我与人苟合了?”
他的声音引来了路过的公子贵女们,不少人驻足侧耳倾听,阮琼华的脸顿时染上一层绯色,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结结巴巴道:“不不是这样的,我我从来没没这么想想过。”
“那温某便恳求文惠帝姬,自己不幸,便莫要想着让别人也不幸了。”温千楼阴沉着脸色,牵起阮玲珑的手从她身旁走过,独留阮琼华在原地狼狈。
旁人都知晓文惠帝姬过得不好,自己拼来了一段姻缘,到成婚之后二人形同陌路,这与驸马的日子过得并不幸福。
林中传来窃窃私语声。
“没想到文惠帝姬竟是这种人,自己过得不好,也不想让别人好过。”
“谁说不是,我看她就是瞧乐嘉帝姬寻了一门好婚事,心中嫉妒。”
“……”
阮琼华神色一变恼羞成怒,瞪大眼厉声道:“都住嘴,小心本帝姬拔了你们的舌头。”
众人似受惊的鸟雀,四散离去。
温千楼牵着她的手大步流星朝前走去,阮玲珑使劲倒腾着脚步才跟上他。
领路的婢子大气都不敢喘,将二人领到厢房便匆匆退下。
温千楼转身“咣当”一声将门从里合上,将阮玲珑抵在门上,困在自己的双臂之间,微微低下头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阮玲珑瞧着他发红的眼睛,心中竟对他有几分害怕,往日里他言语在难听,也不及今日这般可怖,她想逃都逃不了,碍于温千楼迎面而来压|迫的强大气势,她只能颔首避开温千楼眼中的锋芒。
他声音几乎是从齿间溢出。
“阮玲珑,我就这般叫你放不下心?还是说……在你心中,我就是这般不堪之人。”他缓缓攥紧了拳头,妄想从她的眼中寻到答案。
阮玲珑声若蚊蝇,“没没有!我从未这样想过你。”
温千楼忽然嗤笑一声,她都不敢正眼瞧自己,分明就是心虚。
他目光落在阮玲珑柔软的朱唇上,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