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无你
的泪痕,从阮玲珑手中取出那枚红珠挥臂一掷,它破冰沉入了湖中,“你眼中所见未必为实。”
他朗声开口,恨不得让温府所有人都知晓他喜欢阮玲珑。
“我温千楼心悦阮玲珑,她乃我此生所爱之人,至死不渝!”温千楼看着身旁的阮玲珑,轻声道:“玲珑,我其实……是喜欢你的。”
阮玲珑愣在了原地,还是他第一次听到他如此郑重表达心意,先前他所言心悦的话,她还是半信半疑的,毕竟那个时候认识的时日还有些短暂。
温千楼将她揽入了怀中,凤眸中却闪过一丝痛苦。
他今日肺腑之言确实为真,都城的人明日大抵都会知晓自己是心悦帝姬的吧?
阮玲珑将头埋在他的怀中,闷声道:“温千楼,望你莫要辜负誓言。”
“好!绝不会忘。”他紧紧搂住怀中的人,合上了眼。
温千楼回去时,弓邵留下了话已经离去,老李头将信笺转角给了温千楼。
“大邺想求娶乐嘉帝姬的人比比皆是,你既与帝姬有了婚约,便不该再招惹什么桃花,她若真狠心起来,只怕十个你也吃不消,弓兄劝你一句好自为之,好好待人家。”
温千楼看着桌上整理好的信笺,随手丢入了火盆之中,往后他再不可大意了,若阮玲珑时不时闹上这么一遭,会影响到自己的心绪。
接下来几日,二人倒也相安无事,只不过温千楼察觉阮玲珑有意避开自己,看来她还是没有彻底原谅自己,索性早出晚归去忙自己的事。
暮雪从卧房内将一筐鲜花搬了出来,顺道将一封帖子交给了阮玲珑,“帝姬,方才暮雪从门房处收到拜帖,是文惠帝姬身边丫鬟送来的,说明日要来温府探望您。”
阮玲珑离开皇宫也有一段时日,甚是想念皇祖母和父皇母后,她放下手中的剪刀瞧了一眼拜贴,“她来便来还送什么拜帖,况且我也不是温府的女主子,何必这么讲究礼数。”
暮雪屈膝一礼,“帝姬肯见文惠帝姬,那暮雪这便差人回话去。”
阮玲珑忽然叫住正要离去的暮雪,“对了,上午我做的核桃酥,你一并叫人送去吧!她爱吃。”
“是,帝姬!”
屋内又剩阮玲珑一人,她望着桌上的鲜花出神,自艾自怜。
这些时日她一直在温府上,从未踏出府邸半步,暗中想要她性命之人从未来,不知……是不是放弃了要行刺她的计划。
闷坐在屋中许久,她从枯燥乏味变得渐渐麻木,有所感悟,站起身看向白茫茫一片的冰天雪地。
温千楼无父无母,亲朋好友也少,府上冷冷清清,现在的生活大抵就是她成婚后的生活,一眼便能瞧见尽头,好生无趣。
闭目细听风吹雪,心中却空荡荡的。
文惠帝姬来时,倒是给阮玲珑带了不少吃食,满满当当摆满了厢房,上茶点的丫鬟勉强走到圆桌旁。
阮琼华打量着屋内陈设,颇有微词,“温千楼还真是小家子气,如今是翰林院的修撰,也不置办个大点的宅院,我记得父皇可没少给他赏赐。”
“他两袖清风节俭惯了,此处也不过是暂居,他与我商议了,已托人去找更大更好的宅院了,估摸着元旦后便有消息了。”阮玲珑浅笑着替三姐姐倒了茶水。
阮琼华无奈摇了摇头,她这妹妹还是太过年轻好说话,温千楼若真对她有心思,从有了婚约开始,便该早早替阮玲珑着想了,哪能拖到现在还住着小宅院。
她感觉得到阮玲珑性子娴静不少,但人没有什么精气神,似是忧思过虑了。
“我听闻前些日他与你闹了矛盾?府外传得沸沸扬扬的,还是因那个伶人生了隔阂。”
阮玲珑点了点头,“确有此事,不过他向我保证了。”
阮琼华听得头都要大了,恨铁不成钢,焦急拍了一下桌子,“他是不是说什么此生唯你一人,山盟海誓的话,然后你就原谅他了?”
“三姐姐你怎知晓他说的话,算是原谅他了。”阮玲珑是越说越没底气,这都被姐姐给猜中了。
“哎哟!我的好妹妹,那温千楼就是个油嘴滑舌的小人,他若心中真的有你,便不会三番五次让你难过了,他到底给你灌什么迷魂汤啊!将你迷得颠三倒四的。”
阮玲珑也一直在思索此事,纵然自己是最受长辈疼爱的帝姬又如何,婚事还不是父皇做主,“三姐姐,我知晓你的意思,但我无能为力,也无法改变。”
阮琼华不忍玲珑受苦,提议道:“若不然,你逃吧!”
归府的温千楼,本想着文惠帝姬是阮玲珑的姐姐,他也来见见熟络一下,还未进门就听见她教唆阮玲珑逃婚,当即黑了脸。
尔后又勾起嘴角满脸笑意,他若无其事走进厢房,轻声道:“文惠帝姬,温千楼有失远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