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最好
!”
阮玲珑看着离自己渐近的刺客,又被温千楼乱剑刺退,犹豫之后,许是自己会拖累他,她头也不回的顺小道向高处逃去。
温千楼回首见她离去,心中却如释负重松了一口气。
他暗道:阮玲珑,你对我绝情至此甚好,往后便没有什么深情错付,我亦不用背负辜负薄情了。
刺客趁他分神之际,忽然刺向他的胸膛,好在他挡的及时,剑尖只是划破了肌肤。
温千楼虽擅骑射之术,但剑术不佳,他苦于对面人多势众,难以脱身。
他本以为自己大业未成,今日要命绝在此时,一根细长的木棍忽然击伤了刺客。
温千楼抬头向高坡看去,只见阮玲珑娇小的身影立于山头之上,一手握着弓,蹲下身从脚旁拿起三支削了尖的木棍搭在弓箭之上。
她杏色眸子透着一股坚毅,秀发随风微扬,朗声道:“你们对我下手不够狠辣,足以见得指使你们的幕后之人忌惮我父皇,我也将话说开,温千楼是我看上的驸马,他若出事,你们也应知晓我活阎王的称号……”
刺客们闻言面面相看,最后还是缓缓后退离去。
温千楼用剑支撑着身子,单膝跪在了地上,阮玲珑从高处小心翼翼走下去,将脱力的他扶起。
他觉着剑沉随手丢在了地上,有气无力道:“你若提早用这一招,我又何苦支撑到现在。”
阮玲珑胳膊发了力现在疼得厉害,她将人扶向方才找到的山洞。
“我不过是猜测罢了,万一这招对他们不管用,也只能委屈你抵挡一阵了。”她从一堆木棍旁走过还故意踢上一脚,“我这不是来救你了,我削木棍都要削出火花来了,你瞧,我拇指上都是水泡。”
“如此说来,我还有谢谢你。”他无奈得叹了一口气,还顺势捏了捏她大拇指上的水泡。
嘶——
阮玲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温千楼,你还是不是人?”
她话音刚落,温千楼便向一旁倒去,昏昏沉沉得躺在地上,最后合眼的一瞬,又见阮玲珑焦急的面色。
温千楼心中喜忧参半。
为何要回来找我?
*
师修明骑着马顺着方才来时的路,折返而去,他到了约定的地方未见二人身影,他就是半路闹肚子,耽搁了一会儿。
他奇怪道:“不会是故意避开我,二人谈情说爱去了吧?走便走吧!也不留个字条知会一声。”
他不经意间瞧见被丢弃在草丛中的箭羽,下马上前查看,箭尖弯回的钩子上挂着指甲盖大的黑色布料,再细看草叶染了大片的血渍。
“坏了,定然是出事了。”
*
阮玲珑眼看天色渐暗,未曾听到附近有侍卫呼喊的声音,带着昏迷的温千楼不敢随意下山,免得再遇山匪和野兽。
傍晚下的树林,宛若妖魔狰狞的爪牙,阴森恐怖。
日落西山,阮玲珑在洞内生起篝火,火光将她的身影映照在石壁上,昏迷的温千楼正平躺枕在她的腿上,阮玲珑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他发烫的脸颊。
愣是不敢回头看自己身后随火焰摇曳的黑影,她从小怕黑,傍晚时分暮雪便会带着几个宫娥早早将福满殿内的灯盏点燃。
阮玲珑小声道:“你若能醒来与我说说话也好!我有些害怕……”
许是听到了她的祈愿,温千楼缓缓睁开眸子坐起身,面色潮|红,深瞳若黑曜石,随火光泛起亮光。
他盯着阮玲珑的目光有几分迷离,锁着发冠的簪子忽然松开,墨发垂落,眼尾微微上挑,嘴角微勾。
阮玲珑瞧着他的模样呼吸一滞,她不禁想起了话本里的狐狸精。
都城暗巷里在售卖的《美男图》,师修明都排名前十,怎会没有温千楼?
“你可还好?”阮玲珑小心翼翼的看着温千楼,总觉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他将散落的头发撩到肩后,柔声道:“姐姐,我没事。”
“啊?”阮玲珑颇为震惊,温千楼已是弱冠之年,他竟唤自己姐姐!
阮玲珑苦笑着摸向他的额头,果然是烧的厉害。
温千楼看着她绑着木棍的手臂,心疼道:“姐姐的胳膊可是受伤了?我会一些岐黄之术,要不要我再帮你看看?”
阮玲珑瞧他现在烧得迷糊自是信不过,连忙推辞。
“不必了,我已大好,天色不早了你快些休息。”
他凤眼微眯,若有所思,“姐姐这是信不过我?”
阮玲珑向后缓缓退去,温千楼伸出手臂将她困在自己与石壁之间,神色几分不悦,“我不过是想替姐姐医治罢了,为何惧我?”
她知晓温千楼性子阴晴不定,但从不知他发烧时会是这副模样,目光转向篝火,十分心虚道:“我没有惧你。”
“你在撒谎。”温千楼不容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