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乔荞有点紧张，拿着课业的手指也不自觉地用力。

她，还不知道现在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岁晏呢。

同门？可是以前也没见得乔荞和他有交流。

不相干的人？但那晚的事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是心血来潮吧....虽然一开始是不知道对方的岁晏的情况下出声帮忙的。

乔荞面上镇定自若，可心里却闪过百十来个面对岁晏时该怎么说话的场面了。

等到乔荞看过去，恰好看见岁晏正身形笔直地站在书架前，手上拿着一本书，聚精会神地看着。

此时已是傍晚，夕阳西下，星星也即将要挂上天幕，只余下点点红晕透过轻薄的纱窗投影在地上，书架上，岁晏侧着的脸庞上。

昨晚没能看清的颜色，乔荞在今天看到了。

其实乔荞也是个隐形的颜控，不然也不会就只是因为原作者对岁晏一些外貌的描写就对他起了兴趣，从而想要更加了解他。

欸，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的感同身受，还不是有了见‘色’起的兴趣，从而对这个人的过去有了了解的欲望。

不然世界上惨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就独独对这个人的结局打抱不平？

只能说，岁晏的出现时机太过于投巧，导致乔荞对他上了心。

其实乔荞也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对一个只存在书中的角色这么上心，她的时间花在这上面可以说是浪费。，

但是乔荞的直觉却告诉她，她应该这么做，而且，这对于她而言，也没算什么，不是吗？

乔荞有点入神地看着岁晏，他长得真好看，眉峰锐利，脸骨瘦削，鼻峰高耸，瞳孔在夕阳的照映下熠熠生辉。

乔荞其实不怎么会用言语去赞美一个人，她接触过的人其实也不算太多，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岁晏是乔荞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只是，看着岁晏即使穿着宽大的弟子服也难掩清瘦的身材，乔荞忍不住担心，岁晏是营养不良吗？还是有什么别的其他什么隐疾？

“有事吗？”一道清冷的不含一丝情绪的声音响起。

“啊？”乔荞随后反应过来，是岁晏在和她说话。

乔荞想要摆摆手，但是手上又拿着课业，没有办法，只能小声地嗫嚅道：“没，没事。”

乔荞说完后就后悔了，她低下头，然后又小心地朝岁晏看过去，发现他没有任何举动，仍然站在那看着手里的书。

乔荞放心地呼出口气，但是随即又被岁晏下面说的话堵在嗓子眼。

“昨晚上...为什么要那么做？”想来岁晏也是有点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定义昨晚上的事情，他没有理所当然地认为乔荞是想要帮他，毕竟昨晚的事在过去的几年已经发生了无数次，领头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但是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

昨晚的事？乔荞不知所措，他认出来自己了？

乔荞没有开口说话，她还在头脑风暴，怎么说才能让岁晏不觉得她奇怪，也不会让他感觉到难堪。

因为她知道，昨晚的事不算光彩，至少对于岁晏来说。

“以后遇到这样的事走远点，毕竟不是每次都有一个‘商师兄’在的。”岁晏在说到那个‘商师兄’的时候，语气有点奇怪，不过很快就被他掩盖过去了。

“不要！”乔荞下意识地反驳。

“嗯？”像是没有想到乔荞会这么说，原本打算翻页的手停滞住，岁晏也抬起头，视线从书转移到乔荞身上。

明明光线并不算明亮，但是乔荞却觉得透过昏暗的夕阳红，她看到了岁晏眼底的疑惑。这奇怪地竟给了乔荞一点勇气。

“我说，我不要走远。他们在欺负你，你应该反抗。”乔荞一字一句清楚地说道。

乔荞不喜欢恃强凌弱，也不喜欢以多欺少，更何况对面的是岁晏。

昨晚不知道他是岁晏，乔荞都勇敢地站了出去，知道是岁晏之后，她就更不会当作没有看见了。

“反抗？”岁晏细细地咀嚼着这两个字，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你是说，让我一个练气期的七阶弟子去反抗一个筑基期的二阶弟子？”

七阶是药王谷内弟子最低的等级，虽然药王谷不是看等级给弟子排名，但是岁晏一个练气期也确实比不过筑基期，更何况对方有好几个。

“岁晏，你可以的。”不过乔荞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

乔荞之前是理科生，所以她的思维跳跃幅度难免很大。

于是岁晏听见她语速飞快地说道：“只要把你身上的那些毒素清除掉，你就可以储存灵气了。以你的天赋，修为肯定上涨的很快。”

“你知道些什么？”没有乔荞想象中的岁晏会开心的场面，岁晏的脸色在听到乔荞说到他身上的毒时就开始变化，原本的面无表情被一种阴沉取代。

乔荞看到岁晏不算好的神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这是能随意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