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
晌午很快来临,说书先生站在药铺门口,进行说书,门前因着这一场变故,纷纷站满了人。
人群里有人问道:“说书先生怎么把地址选在这里啊?”
“不知道啊,”旁边的人摇摇脑袋,“是换一种说书方式吗?我觉得这还挺新奇的哎!”
“你突然这么说,我也感到兴奋了。”
“不知道今日说书先生说的什么呢!”
“不知道,我们且先看着吧,”男人露出痴迷,“只要是说书先生说的话,肯定是很精彩的内容。”
“对啊”
李魁看着时辰差不多到了,人也来的很齐,含了口水,道:“非常感谢大家能够来到这里听老夫说书。”
“不用谢。”
“快开始讲吧,我们还等着听呢。”
“我们今日要将的内容便是与我们对面的府邸有关。”李魁卖关子道:“大家猜猜看,是什么?”
府邸?
方圆几百米外,只有一座府邸,便是曾烧毁的将军府。
“先生,”底下有人看着烧毁的府邸,道:“您今日可是要讲将军府的事?”
“怎么又要讲将军府的故事?之前不是听过很多次吗?”
“说书先生这么讲定是有他的用处,”先前没有听说书先生讲过将军府一案的男子,大声道,“而且,说书先生讲什么都很好,我们还是不要因此生了嫌隙。”
“对啊,万事听先生讲便好。”有人道。
“既然如此,”男人摇摇头,“那便这样吧。”
“大家猜的没错,老夫今日讲的便是将军府灭门一案,老夫也知道将军府案讲过很多遍,大家或许会觉得乏味,也会疑惑为何会将地址从酒楼选到药铺前面,”李魁看了眼纷纷揣度的人,慢悠悠道,“但是,老夫今日却是受人委托来说书。”
“受人所托?”有人纳闷,“先生说的是谁啊?”
“既是在药铺,”有妇人怀疑,“难道会是开药铺的人?”
“她此举是何用意啊?”
先生只是看着他们,不置可否,进行今日的说书。
离着隔得不远,略显偏僻的药摊前,云初正跟着阿翠站着,望向那边的动静,那边人声鼎沸很是嘈杂。
云初却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尤其是男子说的那句“她此举是何用意?”时,云初唇畔划过淡淡地笑容。
显然,她想要的效果达成了。
云初便是要让老百姓引起这方面的好奇心,但不给明确答复,这样才能让人更想一探究竟,加以大肆宣传,定能闹的满大街沸沸扬扬。
阿翠看着淡笑的云初,突然好奇问道:“姑娘,你为何要选在这块地方看病啊?”
“这里虽也是街道中央,可这地方平常没有人会特意赶过来,这样便可以让那些急需用药的人迅速买到药,”云初顿了顿,说着,“而且,这块地方也可以更清楚看到药铺那边的情况。”
阿翠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姑娘,可你不告诉别人是谁,让说书先生在药铺前说书的话,别人也不会过多考究吧?”
“不是哦,”云初摇摇头道,“正因为不让人知道是谁,别人才越会好奇,这是天性吧。”
阿翠似懂非懂点头:“那好吧,姑娘说的定是对的。”
“也不一定是对的,”云初往药铺那边的动静扫了眼,道,“我们且先看着吧。”
阿翠点点头。
自从认识姑娘这么久以来,阿翠总觉得自己真正捉摸不透姑娘,她浑身就好似包裹了层厚厚的皮囊,接触到她的仅仅是那些光鲜亮丽的表面,内里是将是她永远触及不到的高度。
药铺外边,顺着时间推移,来往的老百姓,越发多了起来。李魁同以前一样讲完将军府一案,便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
人群里,有人问道:“先生,你明日在哪里说书啊?”
“这里。”
“还是在这里吗?”那人惊异道,“为何?”
“连着三日”李魁还是那句:“受人所托。”
人群里原本喧嚣的气氛,顿时变得古怪起来,不少人在猜测开这间药铺的人是什么来头。
有手臂上绑着绷带的人道:“我以前就来过这家药铺,为我看诊的人,是一个小姑娘,还很年轻漂亮。我能感觉到她咱们不是上京的人。”
“不是上京的人?”妇人越想越不对劲,“不是上京的人,为何特意将说书先生请到自家药铺门前,还只听将军府一案的内容,这不是很可疑吗?”
“对啊,”男人也疑惑,“莫非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李魁将他们的发言尽收眼底,不多做回答,摘下眼镜独自走了回去,留下站在原地纷纷揣度的老百姓们。
虽然他不清楚云姑娘跟世子的用意,但他也是拿钱办事,只要对方钱到位,他可以什么都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