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户口(中)
此话一出,当即就有士兵手持刀刃前来,带着凌厉的杀气。
沈安安吓得抱紧了沈文斐脖颈,脑袋埋进人怀里:“娘,揍,安安乖乖!”
“好。”沈文斐安抚时眼尖的瞧着先前离开的小兵从城内引着一位女将前来,当即计上心来。于是她也没放下沈安安,弯腰握紧桌案的一脚,是毫不犹豫,直接举过头顶。
猝不及防的举动,让所有人一怔。
黄明更是眼睛都瞪得跟铜铃一样。
这为显得庄重肃穆,威慑百姓,红木大作案也有百来斤的重量。搬过来时是两个健壮的士兵齐心协力抬过来的。结果现在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举在手里,像是举了一张纸一般。甚至这姑娘怀里还抱着个娃。
是单臂举着。
倒像是传说中力能扛鼎的大力士了!
沈文斐察觉到某道注目的视线,是字正腔圆,说的又快又响亮:“我是良民!是护北战役牺牲的民兵家眷!我能带着孩子从京城到明州城,除却天生神力外,不也是因为华旭军不也是因为你们主帅下令可以走官道吗?是你们主帅下了令说我等家属不管去哪里都是享受礼遇的!连入城费用都不需要交!结果现在无端看个手腕就被质疑成钉子吗?敢问大人凭什么?民女不服!”
谁叫城墙上还悬挂华旭军军旗,谁叫华旭军打着的旗号就是为民!
她现在闹大,亟需“移民”的两位大佬也会掂量掂量舆论压力的。
更别提有个性的女娃子,可是她们栽培的重点!
沈文斐琢磨着小说中的“女子学社”一事,声音更加大了些:“我有户籍我有路引,我扶灵还乡,那昏聩的大雍朝都同意了。你们口口声声为民的义军,你们反过来说我是钉子?”
话音到最后,还带着歇斯底里的质问,让人听着都有些哀泣。排队想要入城的百姓们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议论起来:“护西战役,就……就西北那一战啊?”
“听说征兵十五万,打到最后只剩下一万士兵活着。那华旭军入京城,交谈的不就是战后抚恤吗?不是还说英雄遗孤有各种优待?”
“可能是震惊吧这丫头片子居然天生神力!”
“可惜了投身成闺女。”
“…………”
嗡嗡私语声传入耳畔,甚至开口之人眼神都还带着些或明或暗的质疑。黄明面色变了又变。瞧着依旧稳稳当当举着桌案的沈文斐,他有瞬间恼恨自己先前太过武断了,应该让人先验证是否天生神力。
就在黄明琢磨着如何收尾时,前来的安全处负责人春凤望着双眸红了眼,仿若在强撑强势的沈文斐,清清嗓子,开了口:“沈姑娘,你冷静!的确自证的方式有挺多种。您眼下举着百来斤的红木桌案,轻轻松松的,倒也能够证明真天生神力了。”
听得身侧响起的声音,黄明压下心中的思忖,朝人一鞠躬;“春处长。”
春凤“嗯”了一声,挥挥手示意士兵们收起刀刃,反而目光带着欣赏望着沈文斐,“沈姑娘年纪轻轻,胆识倒是不错!”
“都是这世道逼出来的!”沈文斐听得春处长三个字,飞快搜索自己脑子里残存的小说剧情。她边慢慢悠悠放下桌案:“大人,民女也懂规矩不是有意违抗命令。只不过乱世之中能迅速证明自己最好的办法还是武力!”
“观沈姑娘言行,是习文练武?”春凤瞧着沈文斐放下百来斤的桌案,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当即眉头一拧,定定的看着沈文斐。
边问,她越过黄明,拿过了桌案上显示的登记的信息,一目十行看了起来。
“回大人的话,可以这么说!”沈文斐眉头一挑。
能被人称为春处长的也就女主温婉收留培养起来的四大丫鬟(春凤、夏宇、秋丰、冬学)之首春凤。
从丫鬟到刺绣班班主任到东北夜校校长再到女校校长,最后是教育局局长。一路的升迁,是随着温婉的基建规划来的。
算温婉最为忠诚的下属。当然也为温婉培养了无数忠心耿耿的下下属。
若真是春凤的话。
那此人眼下在明州,则说明男女主之间的隔阂已经越来越大了。
飞速盘算着,沈文斐言之凿凿,说的是骄傲满满:“我沈家昔年乃是北疆军户,后沈家曾祖立下战功,成为四品武官,在京城定居。他不愿后代刀口上舔血过日子,便留下家训让子孙读书出仕。我祖父屡败屡战,结果止步秀才,故此愈发对读书有所执念。我爹奋斗多年,倒是成了三甲如进士。先前据闻是曾祖托了同袍,倒得了个七品县令。但无奈那先帝昏聩,清算排挤,故此我爹便归了田园,悉心教导后辈。”
“小女因此也有幸认得几个字。至于习武,倒是练过舞蹈。毕竟女儿家家的倒是不好让人知晓天神神力,显得有些蛮横。”
“原来如此。”春凤瞧着回答的有理有据的沈文斐,脑中飞速权衡着,边开口道:“既是民兵家属,我明州城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