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行无阻
斐抬眸望着天空还未消散的红痕,沉默。
这到底什么原理啊?
就在沈斐困惑时,华旭军帅帐内听得“劝导队伍”(让逃难百姓将北疆视为世外桃源,前来北疆)一个个来报异象,甚至来报百姓因迷信产生的怨念,个个面色铁青。
营帐内的氛围逐渐窒息凝滞时,天亮了。
又一道消息来临,“谈判的使臣说要请……请温夫子交流。”
霍无恙面无表情:“他们也配?”
“就是,我等没直接攻入京城也不过给沈家颜面罢了!”
汇报的小将道:“对方十分强势。说温夫子不来的话,那女帝就会当众直接问——”
一想到对方诘问的话语,小将唇畔张张合合都不敢说出来。小孔成像他知道。玉米是番邦来的品种,为了安抚难民们变成“御米”,他也知道。
“扭扭捏捏什么像什么?直接说!”有暴脾气的将帅催促道。霍无恙作为主帅,见状也面色一沉:“说!”
迎着一声冷喝,小将吓了一颤,脱口复述:“小孔成像知道吗?占城稻知道吗?张骞通西域丰富了餐桌知道吗?把玉米变成渲染君权的物品,温老师羞愧吗?”
“上985,211,鼓励学生考清北的就这德行?”
“不知道古代的智慧吗?你们现代人敢挖秦始皇陵了吗?”
霍无恙闻言面色寒成霜。
其他词汇虽有不解,但清北一词,他还是清楚的。温婉的梦想都是打造顶级的学府,名为清北大学。
可这乃是私密事。
使臣确切说沈雯华一行人怎么知道?
难不成北疆有钉子埋得那么深?
“把使臣请过来。”霍无恙咬着牙,一字字从喉咙憋出音:“本帅倒是要看看为了求生还能编出什么话来!”
众人见状都义愤填膺,甚至有些人丝毫不掩饰自己面带的嗤笑。但去叫使臣了,使臣却已离开,道过期不候。
霍无恙一行人:“…………”
“老大,直接打进去吧!”
“老张,你个莽夫。现在打进去,老大他们都得捏着鼻子领狗屁凤凰泣血的情谊!明明这些粮种,这些治病救人的方子是夫人带人研发出来的!咱们只是藏着没往外说。结果这群不要脸的竟然这么指鹿为马!”
“有实力需要看所谓的名义吗?等把所有人都处理了,谁会知道狗屁凤凰泣血的事情?要不然咱们也在造一个神迹不就行?”
“你觉得其他起义的,不会往京城安排人手?知道咱们强攻进去,信不信他们就能打着报仇的旗号?”
“长江也直接炸吗?咱们用一次炮、火就够了,真在对百姓动手,暴君这个词都得扣主公头上!”
时间就在众人争论中流逝。争执到最后,到底碍于正义之师一词,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见使臣。
听得要约定容纳百姓时,霍无恙眼眸一闪,问:“女帝的儿子还活着吧?不会偷摸送我北疆?”
使臣闻言轻笑:“我沈家光明正大打,不像某些鼠辈藏头藏尾。更不像某些鼠辈,将后世圣贤言全都当做自己的。”
“说来主帅一词,温婉更合适吧?”使臣边说,环视帅帐众人,视线停留在两个女将上,笑得更加轻蔑了。面对拔、出的刀剑,也丝毫不惧:“都说凭才能,结果还是夫唱妇随啊!既如此,又何必暗戳戳在北疆境内写文章引导百姓骂我沈家愚忠?说我沈家是鹰犬是走狗?”
霍无恙看着神色从容,眉眼间甚至透着逼死决心来的时辰,一字一字道:“对我北疆知之甚多啊!”
瞧着面带狠厉的霍无恙,担任使臣的阿大张口就背诵自家大小姐教的应对之言。虽然不太理解,但瞧着对方气急败坏的模样,他也开心,语速飞快:“一般一般,地理老师教得好!架空的东北,曾经的工业长子,我自然要倒背如流,否则有什么颜面问夺舍一词呢?”
话音落下,阿大感受到前方来袭的剑气。
想要避开,却又不甚被人从背后猛刺了一把。阿大吸口气,依旧竭力的站定。都懒得看某些恼羞成怒的人,毕竟他是使臣,他要完成自己的任务,于是飚出了此生最后一句话,让营帐外的士兵听得清清楚楚:“我得了天花,来验证神女之言!来验证华旭军是否天命所归!”
帅帐内所有人:“??!”
天花这搁十年前,他们定然避之如蛇蝎。毕竟传染力极其强,一个人传染,不到一日就能感染全家甚至全村。且都没有药能治疗。但自打温夫子来了之后,传授牛痘的法子,他们倒是不害怕了。
可这不害怕也仅仅限于将士。
外头大多士兵都是招来的旱灾百姓。
这些百姓培训多日,但到底思维根深蒂固的,到底是害怕。
假设要解释牛痘,岂不是又得让沈雯华这个敌对势力跟着扬名?
帅帐外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