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5

你白天在哪？”

“关你什么事？”北峥一脸厌恶。

凝桑拿起流霜抵住他的下颚，一副他不说就直接开打的样子。“你说不说？”

北峥别过脸，就是不说。

凝桑挑眉，“你今天不是来找林素如的吗？”

“你怎么会知道素如？”北峥诧异。

“这你别管，你要是想见林素如，就带我们去你住的地方。”凝桑双手环胸，气定神闲。

北峥皱起眉头，心里暗暗思忖一番，道：“你不说清楚，我可不会理你。”

这下轮到凝桑头痛了。她是没想到北峥在这件事上这么执拗。她看了眼衍卿，见他也无能为力，就没好气地说道：“你在这儿应该也藏了一会儿了，屋里没人你没感受到嘛？你就不好奇他们一家人去了哪儿？”

被她这么一说，北峥有些忐忑起来，“你知道？”

凝桑低头想了想，然后道：“他们一家人今天去天女祠祭拜了，我恰巧听到他们所求，便想来问问你，你对他们那女儿林素如到底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你没看出来她就是……”他突然一顿，怪异地看向凝桑，“你真的是凝桑？”

这句话问得让凝桑有点摸不到头脑。

站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衍卿开口道：“阿凝她受了重伤，灵力受损，现在也才初愈。”

北峥这才犹豫地开口道：“你看不出来也没关系，我等了她那么多年，对她自然是真心的。”

“所以呀，你要告诉我现在住在哪里，白天在哪里，让我对你的近况有所了解，我才能去天女祠转告他们，让他们放心把女儿交给你。”凝桑接话道。

“是天女让你来找我的？”

天女？天女祠真的有天女？不过这不重要，凝桑还是点了点头，“你什么都不说，这让我很难办。”

北峥扯了扯嘴角，不屑地说道：“你还是做了天界的走狗。”

凝桑的脸色顿时泛白，抓着流霜的手也微微颤抖着。

衍卿连忙上前一步，将凝桑护在身后，冷冷说道：“无论天界人间，都以神族为尊，包括你妖族，你若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向你们族长提出来。看来南海鲛人族安稳的日子过得太久了。”

这话说得极重，北峥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从身形和气息来看，他绝非泛泛之辈。

“我……我许久没回南海了，你莫要伤害我族人。”

衍卿蔑了他一眼，道：“你只要配合我们，我自然不会做多余的事。”

“好，我全都告诉你们。”

*

最后，北峥还是带他们去了他在城北的小院。

等两人出来的时候，月色明显又是一暗。

这一天又重复了。

从刚才开始，凝桑的神情就一直很低落。北峥的话又让她陷入到灭族的悲痛中。

天界的走狗！这句话就像是个铁拳，重重地打在凝桑的心头。

“北峥的话，不用放在心上。”衍卿看出她的沮丧，开口安慰道。

凝桑咬着嘴唇，思忖许久，然后道：“氐人灭族会是因为我吗？”

衍卿诧异道：“为何这么说？”

凝桑低着头，她将自己死前的那段记忆又仔细回想了一遍，发现自己似乎真的遗漏了很重要的信息。“那人说，我与仇人谈情说爱，就应该是这个结果。”

“仇人……”衍卿喃喃着，似乎在慢慢琢磨其中的含义。

“氐人族和神族是有恩怨的，对不对？”

衍卿迟疑了一下，“对，可是那是魔族的阴谋，误会已经解开了，我们不是仇人。”

“那会不会……有人不能释怀？想要报仇？我们两族的恩怨都有死伤吧？那些死去的人，他们的亲人会不会……”

“阿凝！”衍卿打断她，“你现在说的都是你自己的胡思乱想，没有任何根据。”

“可是……还会有谁？我们氐人族救了无数人，谁会想要我们灭族？”凝桑急得流出了眼泪。

衍卿掏出手帕帮她擦去了泪水，淡淡道：“本来我全无头绪，现在听你这么说，反倒有了些线索。”

“什么线索？”

“那人幻化成我的样子，却穿着一身红衣，是吗？”

凝桑点头。她没想到，衍卿会如此敏感地意识道她之前问过他的话，可是一件衣服又算是什么线索呢？

“我从不穿艳色，可见那人认识我却与我不相熟。”

这么说似乎有点道理。

“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却不知氐人族与神族之间矛盾已然化解，那就有两个可能。”衍卿伸出一根手指继续道，“一，如你所说，他知道恩怨已化解，但却不能释怀，那他应该是天界之人，可天界之人又怎会不熟悉我？我的每日穿着，生活习性，他若想假扮，至少应该多关注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