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就是开个玩笑嘛,你反应这么大干嘛。”
闻鸿拎着酒壶,给自己满上了一小杯。
“总之啊,鹤千灯这个龟孙,一瞧就是极会捉弄人心,以亲和的姿态让我与姜姜放低心防,然后又借机摆出身份威慑,这样他上手,就觉得我和姜姜都不敢忤逆他。”李庭雀分析。
“鹤千灯本身就是主修木系的术师,八阶水平的概念只有想象不到,他们控制灵木轻而易举,更别提一片树叶的走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闻鸿,突然开了口接话,侧过身,看向江南枝,“你觉得那片树叶,真的是凑巧落到你身上的吗?”
李庭雀握着杯子的手一紧,他瞟了眼闻鸿,又看向江南枝:“总之,鹤千灯这个人,我们还是少惹为妙。”
江南枝暗自心惊,不是,你们修真界,这么弯弯绕绕的吗?还有面前两人是怎么回事,平时看起来一个废柴一个莽撞,一到这种时候活像是有八百个心眼子似的,显得她非常不谙世事,活像个不懂得世态人情的傻白甜。
江南枝点了点头。
“扑通——”
就在他们饮得正欢时,一粒灵石砸穿了他们的门扉。
犹豫今晚发生之事,江南枝几人自觉警惕了起来,李庭雀俯身捡起砸落在自己脚边的石子儿,五指轻轻一捏,化为齑粉,飘出的一缕幽绿的木根气息。
木系。
李庭雀:!!!!
江南枝:!!!!
闻鸿:。。。。
“不是,这个老色鬼怎么回事,这么穷追不舍?”李庭雀破口大骂,“怎么好意思大半夜骚扰刚入扶桑的师妹?居然还用石子儿砸门窗这种手段,以为自己是什么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呢!”
他立马将房间布下了一层厚厚的结界。
回过头对两人有些羞愧地说,“我学艺不精,不知能抵挡多久,我们仨未来就是同一根弦上的蚂蚱,大家若是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闻鸿的灵力微乎其微,并帮不上什么忙。
江南枝的灵力…倒不是没有,而是太多了,而且还不好控制。
刚来那会儿为了取暖生火,不小心把阎山烧个精光…还有江殃教她隔空移物术,她又没控制好力道,差点把尾随而来的妖族杜三戳成个血窟窿。
这下要是一控制不好…在扶桑,可不好收场。
江南枝坐倒闻鸿边上跟他一块摆烂,朝李庭雀作了个揖,谄媚一笑:“老大,求罩。”
闻鸿点了个头,学着江南枝说了一句:“老大。”
李庭雀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一听到两位小弟如此上道,当即气势熊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安心呆着,一切有我!”
江南枝和闻鸿点头,坐在木桌边上兴致勃勃看起了李庭雀与门外来客的斗法。
可是…越瞧越觉得奇怪…
对面施术之力很小,就像是小孩子丢纸团似的,扔来一道就被李庭雀化解了,又丢来一颗又被化解了,除了源源不断丢灵石,施小术,便再无其他攻击。
只不过频率越来越快,礼貌之中还带了几分气呼呼的迫切。
*
门外,两个小肉团子穿得一身黑,扒在檐墙之上。
由于潜灵期的院落有禁术,其他术师不能轻易闯入,否则会出发扶桑铃。
“哼!江殃!你个大骗子!”大肉团子鼓着腮帮子,把头一扬,“你还说他们是你姐姐姐夫,他们都把结界立起来了,明显不待见你!”
小肉团有几分委屈,鼻子一抽,“不会的!我姐姐…我姐姐最近变了性子,对我可好了!”
大肉团团“哼”了一声,“吹牛!不过嘿嘿,你下周的鸡腿,都是我的咯!”
小江殃不信邪,他不由得招急了些,从兜里掏出更多的司教奖励的灵石,朝小门砸去,只要能把姐姐骗出来,就好办了。
可惜扔出的灵石都被化解,就像石头扔进海里似的,没有任何回应,没有任何声响。
姐姐难道,又不要他了吗?
江殃是个爹不疼娘又死得早的孩子,回扶桑的路上,好不容易感受到亲情的温暖,可这一遭…被抛弃的恐惧再一次漫上心头…
他扒拉着屋檐,看着屋内暖黄色的温馨灯影,豆大的泪水便从眼眶滚落了下来。
身边的大团子见此状一慌:“我…我…你哭什么呀,我不馋你的鸡腿就是了…”
门内。
李庭雀逐渐疲乏,还有些生气:“不是,这个鹤千灯耍什么人啊?砸那么点儿灵石,当我们这里是花楼?”
江南枝倒是觉得愈发不对劲。
“要不把结界解了吧,我出去看看,我总觉得…对面好像不是鹤千灯。”
李庭雀虽警惕,不过还是挥手撤下了结界。
闻鸿跟着江南枝一起推开了门扉。
脚刚往外一迈,猝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