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要生气
人推了一把,大腿内侧处摔出了一片淤青,但是并不严重,淤青颜色并不深。
祁歌勉强的站起来,想要按铃找值班的安保,安保来后人却已经没有了身影。
那人走了还没一会儿,又有人敲门,玩心理战呢这是,祁歌不敢开门,她站在门前,挡住门,拿着扫帚,腿上的疼痛劲还没有过去。
“祁歌?是你吗?”纪春野听到了她的声音,小心的询问了一句。
“纪春野?”祁歌开开门,悬着的心放下了。
“我还以为是刚才的那个坏人。”祁歌大喘着气:“吓坏我了,你如果没有说话,我还不敢开门,甚至都要拿棍子打你了。”
祁歌和纪春野坐在了办公位上,和他说了刚才的事情,纪春野拉起祁歌的手腕就要走。
“干什么?”祁歌有点懵,有点害怕。
“以后别自己加班到这么晚,尤其是这几天,还是个女生,至少要有人陪你,或者你叫上我,我在这还能帮上忙。”纪春野皱着眉头,脸上极其严肃。
“没事的,现在你不是在这呢吗,我们要快一点。”祁歌坐了下来,纪春野抱胸很无奈。
“蔚蓝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负责。”纪春野说话速度不知为什么加快,生气的情况下,他反而反应的很快。
半晌,他放低声音,冷静了一下,声音嘶哑,叹了一口气:“傻不傻。”
纪春野保温锅放在了桌子上,里面有宫保鸡丁和热腾腾的米饭,“趁热吃。”
“……”祁歌沉默着,没有说话。
纪春野站起身来,祁歌张着唇瓣,摩挲半天:“纪春野,你去哪儿…”声音逐渐低了下来。
“关门。”他声音低沉,没看祁歌。
祁歌这是才仔细看了看纪春野的背影,他肩膀很宽,腰劲瘦,腿很长,穿着纯黑色的T-shirt,双腿穿着浅蓝色的牛仔裤和一双白鞋。
头发自然的耷拉着,纪春野头发长了,走过来的时候,他扒拉了头发放在了两边,眼神冷冽,脸庞消减,皮肤说不上黄也说不上白,祁歌突然有一瞬间不认识他。
见到纪春野来,祁歌埋头吃着,他也埋着头,平常自然温和的面孔在这一刻就像冰川里毫无荡漾的水,惹不得碰不得,否则会受到反噬。
直到吃完,纪春野都没有一句话,就在旁边玩手机,他不爱玩手机,祁歌知道,他伸出缩在袖子里的手指,戳在纪春野的胳膊上。
“你别生气了。”祁歌埋着头,不敢看纪春野。
纪春野“嗯”了一声,看着微信里纪望山发来的消息。
“我父亲让我找一个地方住,不能再麻烦你们了。”纪春野把保温锅收了起来。
过了半小时,已经很晚了,祁歌有点昏昏欲睡。
“走吧。”纪春野放好了凳子,“明天我再和祁叔叔说一声。”
“好。”祁歌虽并不觉得麻烦,但是纪望山做的决定,她不好说些什么。
出租车上两人都朝着窗户,谁也没看谁,其实不是在气头上,而是在冷静。
祁歌和纪春野换好鞋后,轻声的走着路,纪春野从冰箱里拿出了牛奶递给了祁歌·“一会喝。”
祁歌靠在冰箱上,眨着眼睛:“你不生气了吧?”
纪春野叉着腰无奈的笑:“生气?干嘛要生气。”
两个人一个低头看着她,一个低着头,她只高出他肩膀一点:“但是你至少要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再工作。”
祁歌抬起头,突然笑盈盈的:“真的不生气了?”
“真的。”纪春野无奈的摇摇头:“祁歌,我能睡觉了吗?我好困。”
“可以可以。”祁歌蹦着,安静的房间里发出声响,祁歌捂住了嘴。
祁歌张着嘴无声的“啊”了一声。
纪春野彻底被逗笑了,他双手握着腰,声音低沉:“晚安。”
祁歌在房间里探出头,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阿野,晚安。”
纪春野做出要打她的动作,祁歌一下躲到房间里。
太阳还没睡醒,纪春野就去了公司调监控,那人特意包装过,根本看不到脸,他想都没想,拿着视频就去了隔壁公司——书言有限公司。
7:30他走进来,手敲着前台的柜子,脸上充满不悦,问道:“你们老板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