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像
这边陆松听到那咒语一般的呢喃一阵恍惚,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没有抓住,待她想要去在脑海里抓,担架那里又传来一阵喧哗。
辛作铮几个箭步冲了过去,担架旁的医护人员纷纷惊呼,“醒了!”
那个青年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冲过来的辛作铮,抬起被简单处理过的手腕,轻轻拉住辛作铮的衣袖,“我听到你的声音,很感谢你。”看起来和黄游差不多大,大学在读还带着一些青涩,此刻真挚的感谢着辛作铮,“我以为我要死了……我还有很多梦想没有实现,我离开家去神庙的时候刚刚和奶奶吵过架,还没有说对不起……谢谢你让我有机会继续活着……”
旁边的急救医生过来打断,“你现在失血过多,非常虚弱,先回医院检查比较重要,有什么话等你好了再说。”
辛作铮点点头,把手抽了出来,“你好好治疗,后面也可能会找你了解情况。”
村长这边也听到纷乱的声音跑了出来,到辛作铮和陆松这边了解情况。陆松和辛作铮、村长三人一边往老妇人家走,一边说交流案情。
刚刚那个被救下的男青年就是最后一个失踪的大学生,名叫姜元。
而老妇人便是村长口中那个儿子在神庙上吊的老母亲,她男人姓李,儿子叫李明海,老妇人本名李东秀。姜村长一边说一边走到门边,一把将门上贴的单喜字撕下来,团了团攥在手里,陆松和辛作铮都看了一眼,装作没发现。
走到内院里面看到地上的血和浓重的血腥味儿,姜村长的脸白了白。
刚警察医护来的时候,辛作铮和陆松分别对接,杨姝则一直在院子各个角落和房间里寻找,看有没有其他人的痕迹。
此刻杨姝从最后检查的一间厢房里走了出来,对着陆松、辛作铮摇了摇头,他在院子里四处找遍,没有其他的暗室、地窖之类可以藏人的地方,整个院子唯一蹊跷的就是那个供着牌位的暗室。那间暗室很奇怪在于,没有确切的灵异界人、妖、鬼之类的气息,罗盘没有变化,但是他的直觉却告诉他那里不舒服。
“您知道李明海他自杀的具体原因吗?”陆松问道。辛作铮抱着肩膀站在陆松身后,和神态亲和的陆松相比,辛作铮无形中就给人一种凌厉的压力,姜村长不太敢看她,只是看着陆松。
“具体我们也不知道,当时他娘把他草草就埋葬了,我们都劝他娘东秀报警查一查,他娘没同意。后来村里有他的高中同学说可能是因为当时大家排挤他,不爱和他一起玩导致的。不过也都是猜测,这孩子从小就内向,别的孩子都满山跑,就他窝在家里。”姜村长回答道。
“那有没有可能,那个刚刚被救下的大学生就是当年孤立李明海的人呢?”陆松继续追问道。
“那怎么可能呢?”村长连连摆手,“先不说姜元这孩子从小就学习好,性格好,就说年纪也对不上啊,李明海比姜元大了……”村长粗粗算了算,“大了将近二十岁呢,李明海自杀的时候,姜元可能刚会走路。”
“那他们有什么别的恩怨吗?”目前来看只有姜元是被掳到李东秀这里,不过李东秀一个年迈的老妇人,怎么做到把一个正值青壮年的男大学生给掳到家里,还差点把血放干净的呢?
姜村长想了想毫无头绪,“他们两家住的也很远,彼此也没有什么交集,明海娘也很少外出,他们两家要说交集可能就是暑假的时候,姜元考上大学,明海娘参加了姜元的升学宴,姜元是近几年我们村唯一考出来的大学生,村里和他们家都特别高兴,摆了好几天的流水席。别的真是想不到了。”
“村长,”陆松指了指地上的血,“李东秀把姜元的血差点放干,涂了整个地面,一直涂到那个正房那里,估计她原来计划是一直涂到那个关着姜元的地方。这个行为有点诡异,您们当地有什么类似的仪式吗?不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姜村长又摆手,“我们可没有这种仪式,从解放以来,我们村早就把迷信都扔掉啦,现在都相信科学。”
见再问不出什么,陆松简单结束了对话,告别村长,和辛作铮、杨姝三人一齐回到神庙。
神庙那边,许呈恩推演已经出了结果,见陆松、辛作铮、杨姝三人回来,便把大家召集在一起,说道:“不见光明不见天,邪能胜正久已来。想要柳岸能见春,血染暗柱,现罗刹。”许呈恩解释道,“目前看此行危险,会见血,且有杀戮。”
“血已经见过了,杀戮也算见过了吧。”杨姝道,“呈恩师兄算的还是蛮准的。”
陆松想到银月玄楼,感觉许呈恩的推演不会如此简单应验,便叮嘱道, “不过大家还是多加小心。”
黄游和米多温在神庙内也是四处检查,米多温没有找到任何异样,甚至这里连血气、灵魂碎片等等全部没有找到,干净得不像话。黄游也什么异常都没发现,不过她还是说出自己的一点直觉,“我感觉神君像……嗯,怎么说,有点吓人。”
辛作铮也把自己之前的发现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