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ing
了病气。
云然蹙眉打量着他不正常的脸色:“你高烧了?”
殳厉扬一听云然和自己说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立刻笑着回道:“没有,我没事。”
云然眉头蹙得更紧了点,但还是一语不发,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殳厉扬叫住她,把手里的早餐递过去,“拿着吧。”
云然侧头,不经意看见殳厉扬烧得微微发抖的手,她嘴里拒绝的话不知怎么忽然就说不出了,犹豫两秒,她破天荒的收下了殳厉扬送来的早餐。
殳厉扬眼底的笑立刻浮了出来,他好像立刻来了劲头:“中午想吃什么?我再去买。”
“中午吃医院食堂,不用管我了。”云然不回头的走了。
她刚一离开,殳厉扬就突然弯下腰止不住的猛咳,像是要把肺子咳出来似的,可以看出刚刚和云然说话时他忍得有多不容易。
他顶着两眼发黑的不适从口袋里摸出两粒药,没有喝水,直接仰起头把苦味的药片吞了下去。
前天夜里下了场雨,温度降了不少,他那晚睡在走廊长椅上着了凉,昨天白天身上酸疼了一天,晚上也没休息好,折腾到现在,咳嗽发烧一起在他身上发作了。
吞下药片后,殳厉扬在沙发上躺了下去。
白天的时候云然基本上一天都会陪在云峰身边,她的病房空下来,殳厉扬就会利用这个时间在沙发上补觉。
相比于没有云然的别墅,他更喜欢睡在云然坐过的沙发上。
今天下午云峰做康复训练时效果很好,云然和云峰都很高兴,经过医生同意后,云然从私房菜馆给云峰定了两道味道好又滋补的菜肴,两人吃吃聊聊,心情都格外舒畅。
直到护士来提醒云峰该早点休息时云然才回到隔壁。
她在这住了几天,早已经熟悉了这里的布局,便就没有开灯。
云然在黑暗中一边脱着外套,一边轻轻活动着有点僵硬的肩膀,陪哥哥复健也是一件很需要体力的事。
她把外套挂好,姿态放松地往旁边的沙发坐去,想要休息一会儿再去洗漱。
“谁?!!”
云然刚坐到沙发上就突然惊叫出声,她像触电一样从沙发上倏地弹起,与此同时抄起沙发边的玻璃花瓶做出防御姿态,神色紧张犀利地死死盯着沙发上的不明黑影。
但那条黑影却没有任何反应。
云然定下心神,快步退到房门口打开灯,灯亮的瞬间,云然看清了沙发上的人是谁。
“殳厉扬?”云然心里紧绷的弦忽然松下。
她走近沙发,发现殳厉扬的脸上是不正常的红,嘴唇也烧得干裂,她叫了殳厉扬好几声,殳厉扬也没有回应她。
手指刚一碰到殳厉扬额头,云然的眉头就拧了起来。
*
“殳厉扬,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希望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你现在已经干扰到我正常的生活了,而且你这样不觉得自己很廉价吗?”
刚参加完博士毕业典礼的云然从台阶上一步一步走下来,黑色的博士服显得她格外冷漠高不可攀,学位帽上的流苏随着她的步伐摇晃出冰冷的弧度,云然眼神轻蔑,仿佛看见他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殳厉扬的心很慌,他上前想要抓住云然的手,却扑了个空:“然然,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做梦!”云然说出的话像刀子一样刺进殳厉扬心里,“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哥哥和我怎么会遭遇那些?你知道你浪费了我们多少时间吗?你知道你对我哥哥和我造成了多大伤害吗?你居然还有脸到我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可笑!”
“不!然然!不是我,我并没叫人去别你哥的车,你哥哥出车祸的事我也不想看见,我根本没想过要伤害你哥哥和你,真的,你相信我!”
“离然然远点!”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突然出现,把云然护在怀里,以胜利者的居高临下地睨着殳厉扬,“殳厉扬,我警告你,然然是我的女朋友,你休想从我身边把然然抢走,你没听见然然说什么吗?她对你只有厌恶,你阴魂不散的样子真的很可笑!”
“放屁!”殳厉扬怒视突然插进来的陌生男人,刹那间浑身气血上涌,抬臂就朝男人重重击去一拳。
随着这一声吼出,殳厉扬整个人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还带着要把对方碎尸万段的狠厉。
可眼前哪有什么男人?他只能看见阳光洒满的房间。
原来是梦……
绝对是个噩梦。
刚刚起的太猛,殳厉扬有点晕,他五官紧紧皱着,抬手去揉后脑,却察觉到手上的异物感。
偏头一看,他才发现自己此刻正在输液。
而这一偏头,他也不偏不倚,刚刚好和逆光坐在病床边无声看着他的云然对上了目光。
云然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