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等戴维安完全康复后，她也没多休息，就直接去上班了。

戴维安走到沈局长的办公室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敲响了房门。

“进来。”里面的人说。

戴维安推门走了进去。

沈局长看到戴维安并不意外，非常和蔼地说：“刚听说你来上班了，不用再休息休息了吗？”

戴维安在沈局长的示意下，坐到桌前的椅子里：“不用了，我已经完全没问题了。而且还有很多的事想问。”

“你想问什么？”局长见戴维安如此开门见山，他便合拢双手，静静等着她发问。

“我想知道那个人，他被抓回来了吗？”

沈局长摇了摇头：“没有，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跑出去很远了。”

“当时你为什么不叫我去追他？”戴维安问。

“这不是很显而易见吗，维安，你当时受了伤，根本没办法追上他。”沈局长说。

“那……你后来有派人去追过他吗？”

“没有。”

“没有！”戴维安腾的站了起来，音调也不自觉提高，“你就让他这么逃走了？”

沈局长责备地看了戴维安一眼，不急不慢地说：“冷静点，维安。”

戴维安意识到自己情绪太激动了，她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那您能做出什么解释吗？”

“我们根本没必要去追他，派人追他完全是浪费精力。”沈局长说。

戴维安没听懂他的意思：“为什么？”

“他在外面根本就活不下去。而且你当时打掉了他的手环，他也没办法给他的同伴传递消息。所以我们没必要冒着风险去追他。”

“什么叫他根本活不下去？”戴维安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她没有捕捉到。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注视着她，像是在思考应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过了片刻，他斟酌了措辞，开口说：“你知道，生态圈以外的地方是不会有人居住的。人类是群居动物，只靠他自己一个人，他是没有办法活下去的。从原始社会开始就是这样。更何况他手里没有任何可以供他生存的工具。而且他已经适应了科技带来的方便，他已经没法靠自己的双手活下去了。”

“你怎么知道外面不会有人？”戴维安突兀地说。

沈局长微一怔愣，迅速扫了戴维安一眼，说：“你怎么知道外面有人？”

“我知……”戴维安腾地住了嘴，她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话了，她移开眼，不去看沈局长探究的眼神，“我不知道，只是猜测，外面的世界那么大，说不定会有人类在。”

沈局长点了下头：“不错的猜测，但这只能是个猜测。因为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外面的确没有人。”

“你怎么能那么肯定？”戴维安的好奇心又上来了。

沈局长喝了口茶水不紧不慢地说：“等你坐上我这个位置，很多事自然就知道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戴维安连忙说。

沈局长温和地笑了一下：“我们都知道，这是迟早的事。”

戴维安感到有点不自在，她迅速转换话题，继续问：“我想知道追捕他的原因是什么。”

沈局长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说：“他在研发一种新型的电脑病毒。你知道，在现在这个社会，他研发的病毒很可能会对我们的生活造成巨大影响。一旦研制成功，中央系统一定会受到严重打击，中央智脑里的信息库会被破坏，整个生态系统也会遭到破坏。到那时候我们就完了。”

“那他已经逃到外面去了，是不是我们就不必为此担心了？”戴维安问。

“不，戴维安，研发病毒的不只是他一个人，那是一个组织。他只是其中一个。”沈局长说。

“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如果生态圈遭到破坏，他们也不能全身而退，这对他们的生活也会有很大影响。”戴维安十分不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他们想要毁掉联邦。或许他们对现在的生活感到厌烦，想建立一个新的国家。”沈局长说。

她感到事态的严重：“那我们该怎么做？将他们一网打尽？”

“根据最新报告，派出的卧底已经窃取到了一些新情报。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抓到他们了。”沈局长说，“这个不用过多担心。”

戴维安思索了一下，做出了一个决定，她说：“我申请参与这项调查。”

沈局长看着她沉思了一会：“我记得你手头应该有个案子要查吧？”

“那件可以交给叶霖，她能做好。”戴维安不假思索地说。

沈局长显然对她的提议很心动，但他犹豫了，他没有直接答应戴维安：“我会考虑的。但这个案子很重要，得先向上级请示。有结果了我通知你。”

“好。”戴维安说，她站起来，走出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