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旧址

沿着江河路一直走过商业区的末端，这里商店和居民楼逐渐稀疏，甚至有好长的一路段途径农田，农田里没有用植物光照灯，看上去一片黑乎乎。江一栩便指着前方的黑暗说：“过了这片农田就是小江村的旧址了，河神庙就在就村口旁边。”

那便是快到了，尽管现下楚与寒戴着眼镜也看不清楚黑暗的尽头处，她索性把眼镜收回挎包里。

乌泱泱一片人——搞不好是整个小镇的人口外加游客都在这里了，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身后排队至最后方也看不见队尾的人，楚与寒便试着问江一栩：“往年那些人也是一直跟着村民进入河神庙拜神吗？”

江一栩说：“不是，外人是不允许进入河神庙的，据我所知他们都会在旧村里等着，或者在旧小学里。”

都说是村旧址了，白天里楚与寒也见过新村，村里的布置规划都挺不错，那么早就搬迁出来过新生活的村民自然不会住在老房子里，旧村应当是早就水电不通，房屋破烂，墙面屋缝到处都杂草丛生了吧。

同理，还有旧小学。

一想到一年里会有十二个夜晚，游客都在这破败、毫无生息的地方呆着，甚至完全不记得发生什么事，楚与寒直觉恶心，她差一点就跟那群木偶人无甚不同了。

“那我们等下就跟在那后边，看看他们到底搞什么鬼吧。”楚与寒指着村民乐队的后方，她的本意是随着他们进入河神庙后，她们二人隔着一段距离潜进去。

小江村的旧址同样是靠近河堤，四处都是年久失修的模样，大路的尽头只可见河神庙入口处两旁的大灯，以及内部依稀可见的光亮，这点光亮最多仅可照到旧村口前的大榕树。

大树枝繁叶茂，枝干上垂压着无数的祈福布条，红艳艳地李于黑暗中。

河神庙就在大路的尽头，这边只有一条向左的路，旧村挨着古庙，而小学楼在村口对面，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左手边的四层楼建筑就是小学楼了。右边是一大片农田。

后面跟着的人果真如江一栩所言，无人指挥着他们也井然有序地自动分流进大路的左边。

楚与寒和江一栩站在人堆里等待着最后一个村民溜进了河神庙，她特意看中室外的墙角位置，昏暗不起眼。

那里的布局跟新村里的祠堂一模一样，楚与寒看着那些村民停下了奏乐，就地放下乐器，众人合力抬起神像艰难地挪进贡品台后边 。

随后竟有好几人从中出来直奔楚与寒和江一栩所在的角落！

“一栩回来了怎么也不跟村长说一声。”

“怎么还带外人进这里，河神不喜欢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