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古堡
“太过分了!居然让本大人碰那么恶心的怪物!”
“刚刚不是已经给你擦过了吗。”为了尽量少念那个该死的咒语,清理掉刚刚的怪物之后明煦没有把剑收起来,举着剑一路上了三楼顺手赶跑了几只小鬼。
“哼!你以为仅仅这样就能抹除本大人受到的心理损伤吗!”长剑剑身颤抖,似乎是被气的。
“乖啊,等我回去用洗衣液给你洗洗……”她敷衍着安抚小剑两句。
血染似的红地毯铺在地板上厚厚一层,任何鞋子踩在上面都不会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明煦顺着盘旋的楼梯走上三楼,红地毯绵延到走廊深处,一直到尽头装着镶金边框红木门的房间。
“哎,真是人走茶凉!想当年本大人那是何等威风……”小剑又开始日常回忆往昔。
“对对对,神剑大人,你最厉害了,现在轮到你出场了。”
明煦没听它说完,一剑插进红木门板里,切豆腐一样把门划开个半人高的大洞。
“喂喂喂你轻点!不要让这破门弄脏了本大人!”
明煦灵活地从门洞钻进去,顺手用剑别开门后的两只小鬼,一剑一只送它们往生去了。
今天又做了两件好事,真是功德圆满,这死了以后不得上天堂享福……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明煦进了门直奔床头柜。
公爵的卧室怎么也这么寒酸,除了墙上挂着的油画值点钱,什么都没有。
她在柜子里一通乱翻,什么都没找到。
“啊……奇怪,放哪去了?”身形单薄的女人背对着它,专心致志地翻找着床头柜。
油画里的小鬼慢慢飘了出来,笼罩了女人的身影。
它张开了大嘴,眼看着就要咬住女人的头——
“噗嗤——”明煦头也没回伸手挥剑,小鬼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缩回了油画里,它张大的嘴里扎着一把长剑。
明煦拔出剑来,小剑又开始吐槽了。
“告诉我,公爵的戒指在哪?”明煦举起剑对准了油画。
“我,我不知道……”小鬼半个身子缩在油画里瑟瑟发抖。
明煦作势抡起剑砍过去。
“哎哎哎你这女娃,打鬼就打鬼,别误伤了我这把老木头!”一道浑厚的声音从油画里传来:“镜子兄你快把东西拿出来救我啊啊啊啊!”
“嗯?在镜子里吗?”明煦唇角微扬,转身走向卫生间:“谢了。”
“啊?”没了长剑威胁,那油画的声音一惊,又开始了一连串的提问:“你你你!你能听到我说话?!”
“又来了~”声音从左边的耳坠传来。
“无聊,每次都是这句话。”
“你是不是忘了你第一次见到小明也是这么说的?”这次是右边的。
“……啰嗦!”长剑剑身微微震动。
明煦进了卫生间,盥洗台上干干净净,台子上方的镜子里光线昏暗,隐约映出她的身影。
“别躲了,直接说吧。”明煦看了一眼腕表。
4:15。
镜子里的身影微微晃动,是一个女人背对着她。
清晰的景象突然变得模糊起来,镜面四周开始流出粘稠的血水染红了镜子。
女人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明艳的脸——
和明煦一模一样……不对,应该说跟她现在的脸一模一样。
明煦歪了歪头,没什么感触,只觉得女主角这张脸连鬼用起来都好看。
她“桀桀桀”怪笑着从镜子里缓缓爬出来,血水直流,卫生间里的景象一时十分可怖。
可是卫生间并没有如她所愿响起害怕的尖叫。
明煦又看了一眼腕表,明明才过了不到一分钟,指针已经转到了20。
“啧。”她没说话,在小剑强烈要求加工资的吐槽里径直举起剑戳进镜子里。
方方正正的镜子瞬间四分五裂,正中间的女鬼凄厉地尖叫,明煦又加了一分力气,镜子猛的碎裂了,无数碎片噼里啪啦落在洗手池里,折射出一片片暗红的影子——
镜子后面有一个暗室,里面放着一个装饰华丽的小盒子,上了锁。
“原来在这啊!”明煦笑眯眯地取出盒子,又想一剑砍上去。
碎成碎片的镜子突然出声提醒:“劈不开的,得用钥匙……公爵说过的。”
明煦有点惊讶,但还是举起剑。
“当”的一声,盒子纹丝不动,仔细看去甚至连一丝划痕都没有。
“哼,什么都想用本大人偷懒,本大人也不是万能的!”
明煦想了想,伸手一摸,从背包里取出一支蜡烛,无火自燃。
蜡烛凑近了小盒子,火苗猛的窜高了半截,火舌舔舐着盒子。
看起来似乎是木质的小盒子毫无变化,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