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目标是出院（5）

医生怎么说，家属愿意一起过来都是一件好事。”

医生没有意见了，齐亦嗣牵着小赛走到了尹葵诺身边。

小赛可能是刚才被吓到了，所以一直挺乖的。

齐亦嗣看到尹葵诺，居然在做数学题，前面是比较简单的找规律题，还有画图题。

她已经完成了一道空间几何题，现在正在解一道微积分那种他符号都看不懂的题目。

不好直接讲话，齐亦嗣从系统界面给尹葵诺发消息。

[齐亦嗣：这种题你都会做？]

[尹葵诺：不然呢，你打算要花钱买答案吗？]

齐亦嗣发了个佩服的表情包过去，然后就不再打扰尹葵诺做题。

尹葵诺其实数学从小到大都很好，只是偏科严重。

父母为了让她能均衡发展，再加上尹葵诺自己也挺喜欢孩子，家里商量以后，报了学前教育专业。

这个专业别的不说，倒是让她的英语和语文成绩进步不少，而且让她对心理学产生了兴趣。

尹葵诺将问卷还给医生，医生看完以后又给她另一张问卷。

这次这张问卷是偏重阅读理解的，有几道分辨词语的题非常难选，但是尹葵诺还是尽量准确地做出了判断。

这题目做得尹葵诺都有种自己是不是在高考考场的错觉。

答完以后，不用答题的齐亦嗣已经带着小赛在沙发上发呆了，尹葵诺又收到了自己的第三张问卷。

尹葵诺很无语，但还是答题了。

这次的题目跟前两回又不一样，是焦虑抑郁量表。

前面是测量认知能力的，到这里就该测试心理状态了。

既然想出院，那肯定不能被测量出有问题。

所以尹葵诺就避着那些有问题的选项答。

整套卷子做下来大概半个小时，将卷子还给医生后，医生说道：“从问卷上看，你的认知功能正常，具有社会常识与规则的理解能力，尤其数理推断能力非常强，并无焦虑抑郁倾向。”

说完，医生就沉默了片刻，盯着尹葵诺。

虽然没有五官，尹葵诺也被她盯得后背发毛。

正当她要问医生有什么问题时，就听到医生问：“你的视网膜内，是否内置了系统界面？”

听到这句话，尹葵诺感觉松了一口气，这是遇上自己人了，于是说道：“医生您怎么知道的，而且系统有些功能被禁用了，您……”

话还没说完，医生就在键盘上扣下了几个字：“没错，就是妄想症。”

尹葵诺：“……”敢情问诊还没结束呢。

她可算是知道病历上的妄想症怎么来的了。

医生又犹豫了片刻，说道：“但是从各项指标来看，你的各项参数低于确诊标准，你并不像是一个病人。”

尹葵诺试探道：“所以我可以出院了吗？”

“最近有一些赛博复制体混到了数字圣城里，上级让我们尽力筛查，一旦确认，原地销毁。”

医生将尹葵诺的问卷都通过桌面上的仪器扫描进电脑里，然后又将纸质版的问卷在一个档案袋里收好，说道：“赛博复制体的两大特征，第一就是明明在我们医院里，但是各项参数都低于确诊的标准，不该被收治入院；第二就是遵守和利用规则的能力低于普通公民。”

尹葵诺想起来自己刚刚还在努力表现得自己很正常，其实她应该表现出一点认知障碍来。

“当然，我们肯定不会怀疑你，”医生说道，“因为我看得出来，你的家属就是数字圣城的居民，所以你一定也是。我们不会伤害人类。”

尹葵诺顺着医生的视线回头看齐亦嗣，本来都快打瞌睡的齐亦嗣猛然惊醒，不明所以地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疑惑。

她现在衣兜里还装着在房间里找到的规则呢。

规则里说，“不可以伤害人类”，所以这个人类，是指数字圣城的居民吗，那她现在属于什么，算人类吗。

不论怎么说，这意味着，齐亦嗣在这个副本里就是安全的。

规则里还说，“只有完全康复的病人才被允许出院”。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要在规则允许的前提下，先要表现得不正常一点，像个病人，然后康复，才能被医院放出去，顺利出院？

尹葵诺突然想起来，刚才他们进诊室，其实并没有人出去。

上一个病人，是不是已经被原地销毁了？

-

出了诊室，那个男护士仍旧守着那盏灯端坐在护士站内，尹葵诺站到他面前，那个护士就仿佛被激活了一般，问道：“尊敬的VIP客户，需要送您回到房间吗？”

齐亦嗣正要说话，却被尹葵诺拦下了。

既然钱都花了，有24小时的时限呢，不多加利用岂不是浪费。

规则只说了请勿私自开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