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路上不结伴
谢冰休知道墨家的人心急如焚,所以提出为她准备马匹和盘缠下午就出发,墨家人虽然不好意思叫她当日就走,但是也答应了她。毕竟事急从权,多一日拖延墨室舒就多一分危险。
也正巧她行走江湖的时候也去过永州,在永州还有一个朋友,倒是可以去她那打听打听永州现在的状况,毕竟她也不是什么一腔热血就去救人的傻瓜,做事之前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
夜晚的时候谢冰休点了堆火在河边拴上了马歇着,水声潺潺,草丛里也簌簌响动。她叹一口气,到从墨家出来就察觉到一路上就有人跟着她。
她掰了一口饼塞进嘴里,嚼完了才拆穿他们,“出来吧,躲躲藏藏的。”
草丛中走出来两个灰扑扑的少年,二人长相一模一样,一个叫墨临渊,一个叫墨羡鱼。
谢冰休歪头赶人:“不在家好好练剑跟着我做什么。”
墨临渊答非所问:“你放心,江湖上很少有知道我父亲有一对双胞胎,你带着我和羡鱼不用担心会被拆穿。”
谢冰休把饼丢回袋子里,还是赶人:“你们担心父亲是人之常情,可墨掌门若有不测你们就是他唯一的希望。我并不想带着你们涉险,也不想分心保护你们。”
“这又不是春游,随时都会送命。”
“快回家去吧。”
墨羡鱼上前一步,为自己和哥哥辩驳:“你都不怕,我们也不怕,我们总能帮上忙的。”
谢冰休被这话逗笑了,她并不气恼,反而轻声反问:“你是天下第一吗?你连我一招不是都接不下来吗,能帮什么忙啊。”
墨羡鱼叫她这软态度怼的哑口无言,只得低声吐槽,“哪有你这么嚣张的天下第一。”
谢冰休也不理他,“你要是天下第一你也嚣张。”她靠着树干休息了一会儿,被墨羡鱼叽叽喳喳的吵的烦。
这孩子有孝心是好事,可是也不能这么吵嚷。
夜色越来越深了,火堆里的火也将要燃尽,风吹着火星子飞到土壤上熄灭。墨临渊找了个石头坐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火堆。
墨羡鱼讲了太多话也累了,脑袋一点一点的快要睡着。
忽然墨临渊开口:“谢前辈,您能教我们武功吗?”
若不是自己太弱,也不能到了要保护家人的时候一点力都出不上,只能干着急。
要是他也能像谢冰休一样有着天下第一的武功,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那王八蛋抓走父亲要挟墨家的人。
墨临渊这话说的他也脸热,单凭谢冰休天下第一的名头,想要当她徒弟的人便是从墨家排队到天清剑派都不在话下。
谢冰休也没有睡着,她不盖着被子不是很容易睡得着。
“我教不了。”她道。
“我也不会收什么徒弟,想要武功高强,就勤奋练剑。不要想着什么能突飞猛进的办法,一步一步扎实的往前走。”她闭目养神。
话难听道理不难听。
墨临渊想着,既然谢冰休并没有再开口拒绝他们同行,那就是默认了他们兄弟二人可以跟着。
于是也安心闭上了眼睛。
没成想他刚睡着谢冰休的眼睛就睁了开来,拿出行李中的绳子将这两个少年捆在树上之后便翻身上马,飞快的纵马离去。
将人捆在树上她可是熟手了,她正好捆到只要挣扎几个时辰绳子就会自己松掉的程度,一来不会直接困死这两个孩子,二来也方便她赶路甩开这两个人。
她一个人去永州总比带着两个小孩要快,也方便。
墨家位于沧州,地处西南,永州正好在西边,就在沧州的上面,所以她只要一路北上,就能抵达永州。
谢冰休坐在马上,夜间行路她走的官道,大路宽阔可以不紧不慢的走,对马来说也不至于劳累。她长舒一口气,看着明亮的月光,想着应该快要十五了,这白天日头大,晒的很,晚上夜风徐徐,温度正好适宜。
要是早知道墨掌门被抓走,她一开始的时候就从徐县和季显之一起去永州,那还快,她也能早点去救墨室舒。也不知道墨室舒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和墨烬焓在一起。
墨室舒在地牢里被人用锁链捆着,行动不便,拼着一口气活着。这永王一开始拉拢他,拉拢不成便将他关了起来,试图用他来威胁墨家为他所用。墨室舒带着一身的伤,明知道永王不可能杀了他,便一直没有松口。
要不是进永州的时候他与墨烬焓分开,叫自己这个大徒弟在暗处寻找线索,他二人现在恐怕都会被抓到地牢里来,那就是全无期盼了。现在墨室舒只等着墨烬焓来救他,如果不成,他只再等上十五日,为墨家不受威胁,他便会自行了断,绝对不让墨家卷进永王和朝廷的纷争。
墨室舒挣了一下手腕上的锁链,打死他也绝对不会想到,当今永王卫延竟然就是杀手盟的首领卫病延,也没想到他身边的护卫竟然就是三更雨五更酒的赵恣,没想到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