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试冕服
如此合身,将其穿出了十之二十的美来。
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太后,您觉着郡主穿在身上如何?”尚衣局女史压着脸上笑意,在旁恭声问询道。
“尚衣局上下当赏。”太后眼中俱是满意,不由畅怀笑着道。
“多谢太后恩典。”尚衣局女官眼中的笑意更甚,太后娘娘深居浅出多年,能得其赏赐在宫中可是莫大荣耀,赶忙跪地谢恩道。
“姑祖母,清儿穿这个,不会显得太过明艳华丽吗?”尚衣局女官走后,褚清换上常服,陪在太后跟前道。
褚清贯常不在意衣着装饰,多钟爱清雅之色,少着朱衣华服,此时瞧着眼前烈如火的冕服,不由心生惧意道。
“那日本就是你加冠公主的庆典,穿得张扬明艳些才好,好叫那些人都识得我的小清儿,往后不敢轻易欺负了去。”太后宠笑着道。
“姑祖母,清儿如今已不是小孩,可以保护好自己,也可以保护姑祖母和皇伯伯。”褚清在太后面前,难得还保有几分孩子般稚气。
“在姑祖母这里,你永远是那个需要护着的清儿。”太后一脸慈爱道。
“祖母。”褚清闻言心间一热,顺势埋入太后怀中,嗡声亲昵唤道。
“太后,贵妃娘娘携十三皇子来看望您,如今已在宫门外候着了。”
二人午憩后,宫人来报。
“请二人进来。”太后道。
褚清立在太后身后,盼着看向殿门口。
“嫔妾拜见太后娘娘。”
“孙儿参见祖母。”
殿中,谢贵妃与司马彦一同向太后行礼道。
司马彦小小的身影立在谢贵妃身旁,有模有样而显得乖巧懂事,举止间教养极好。
“都免礼吧。”太后和善地朝二人道。
晋帝年少时常出入谢家,与谢府幼女谢萱结识,二人青梅竹马,心意相知。
谁料先帝宛然病逝,晋帝仓惶登基,为稳固朝堂,只得娶了王家女为后,三年里王皇后无所出后,方才接了谢萱入宫相伴。
美人累岁月蹉跎,加之气运不济,谢萱入宫数年亦无子,眼瞧着于子嗣缘无望,谁料竟突然间和皇后传出有孕,一个诞下十二皇子,谢萱诞下十三皇子。
晋帝接连得喜,龙颜悦色下大赦天下。
但此事于谢贵妃而言却非幸事,她与皇后相继产子,二人因着王谢世家出身本就敏感。
今晋帝尚值壮年,十二皇子为嫡子,身份尊崇,而十三皇子虽为贵妃之子,却因聪慧机敏而深受晋帝喜爱。
朝臣们在相互比较两位皇子时,早已潜移默化中选好了各自支持的储君。
谢贵妃对此深感惶恐,谢家乃百年清流世家,著书立世,从不参与皇权党派,如今却无端被牵连其中。
至于她的十三皇子,谢贵妃唯恐一朝不慎便护不住。
在这后宫中,她与皇后,只能为母则刚,彼此相争。
“嫔妾闻清河郡主回宫多日,今日特携十三皇子来探望。”谢贵妃笑吟吟道,一身藕荷色宫装,矫与薄粉淡容,显得尤为恬静清丽,叫人极为舒心。
而一旁的十三皇子则着银袍锦衣,一只手被贵妃握着,眼珠则早已看向褚清,满是欢喜。
“见过贵妃娘娘,见过十三皇子。”褚清走上前来,朝二人曲膝见礼道。
“郡主快快起身,今日一见,果然是天姿芳容,叫人艳羡啊。”谢萱顺势亲扶起褚清,当着太后的面不吝啬直言夸赞道。
“娘娘过奖,您清水芙蓉之姿,丽华舒心,最适不过。”褚清也笑着道。
太后在旁轻笑着看二人寒暄,直至宫人送上茶水,几人才缄口围着太后坐下来。
“阿姊,我说话算话,给你带了马蹄糕来。”十三皇子早已等候不及,不用出声朝对面的褚清说道。
软糯的嗓音,陪着一张期待的眼神,褚清瞬间被其萌化,极为可亲地笑着回应道:“那便谢过十三皇子一番好意啦。”
“母后莫要怪罪,嫔妾此番带十三而来,便是听起应承了郡主约定。”谢贵妃进宫后,太后已深居浅出,不再过问后宫之事,因此担忧司马彦此举惊扰了太后道。
“无妨,小孩子热闹些才好,陛下年幼时,也是同小十三这般闹腾。”太后慈目笑着道,并未怪罪之意。
说话间,谢贵妃身后的宫人已将其带来的点心摆置案上。
“阿姊快尝尝看。”司马彦露出孩子般稚嫩天真,趁其母妃不备时,已快步跑至褚清身旁,翘首以盼道。
褚清温柔笑着看了眼司马彦,随即如所言捻起一块马蹄糕放至唇畔间,咬下一口,细细品尝起来。
随后柔声道:“果真如十三皇子所言,非常不错,可口极了。”说罢,不由抬手轻抚了抚其发心,肯定十足道。
司马彦闻言笑得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