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妻”教“子”
手如何这类事,除了我不可再与其他人说起,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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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虫场不欢迎伍德、林叔宝后,二位一扭屁股,自欺欺人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天底下想找挣钱的营生需想破脑袋,但挥霍时间又花钱的地方随处可见。
这不,两人在村尾找了一处专供人划拳喝酒的店子,又结交一群兴趣相投的混混。与从前相比,钱花得更快,酒喝到不省人事的时候更多了
“喝喝喝!你哪儿来的钱?近几日这么大方。”林叔宝叫嚷了两句,目光扫过桌上散落的酒盅,不由有些讶异。
伍德没能耐,家里婆娘管得紧,上桌点酒从不超过一酒盅,今日却是直接上了三个。
“嘿嘿,不瞒你说兄弟,就因为我跟我堂妹提了一嘴你家那晦气侄儿做的生意,她这月里上我家来补贴了好些铜板,瞧着也是挣了不少钱哩。”伍德面颊通红,搓搓手回道。
“侄儿?你是说——林四喜?”林叔宝一听到这个名字眉间的褶皱就能夹死苍蝇,神色复杂道,“快别提这下贱种,一提起老子就肚子气。”
又划了两把,林叔宝连输,给人灌了两碗,胸中闷着的一口气下不去,便又去找不痛快。
“你是说她拉着那破车真挣上钱了?”
“可不是,我估计真不少。”伍德挠挠头答道,“你又不是不知我这堂妹。表面乐乐呵呵的,其实铁公鸡一只,小气得很。我同她提起此事后,没两日她便上门来谢,想必是挣了不少!你想想,半路出家的果脯摊都能挣钱,更何况是林四喜那个花生摊?”
林叔宝闻言,面色更不好看,不管输没输,先给自己闷了一口酒。
而身边的伍德好似想起什么,在林叔宝喝醉之前一把勾住对方的肩头,将人带到无人角落里,神秘兮兮地低声询问:“但依我看这也不是一件坏事。你的穷亲戚现在有钱有营生,忙得很,没空盯着你的动向——你说的那笔钱,该拿出来用了吧?”
林叔宝两眼一瞪,梗着脖子反问:“什么钱啊?”
伍德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咬牙切齿道:“你这丧良心的白眼狼,不会现在给我装聋作哑吧?就是你喝大酒时说的那一笔钱啊!你从你死鬼二哥身上弄来的,别跟兄弟装蒜。”
“什么钱,我这个人一喝酒就没数……”林叔宝作两眼空空状,挠挠头不打算坦白。
“好好好,食言而肥对吧?我早怎么没看出你对兄弟还有这后招。”伍德恨恨地将他推出去一个趔趄,舌头烦躁地顶了顶面颊,狠道,“我跟你直说,你休想撇开我独自享这笔钱!倘若叫我逮着你卷钱逃了,我伍德第一个上衙门告你卷了亲兄弟的钱——既然钱在你手里,你二哥林仲昌不会也是你杀的吧?我要让你被官家追一辈子,看这钱你能享用到几时!”
听了这番威胁,林叔宝的脸如同打翻了的染缸,愤怒、惊惧一拥而上,满脸横肉病态古怪地抽搐了两下,硬生生压下情绪,挤出两弯别扭的笑意。
他起身,亲热地搂住伍德的肩安抚道:“哎呦,瞧你说的——我的伍老哥,我这不是同你开个玩笑嘛。我们都多少年的朋友了,兄弟真发达了还能不带上你?这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