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血偿【精】
的叫声,很久很久都没有散去。
那血红的眼瞳非常惹眼,眼底深处却蒙上了一层灰影,宛如深不见底的沉渊。
这女子长相锐眼夺目,神似一朵绽放的野玫瑰,但浑身散发着邪气,眉宇间更是带着一股戾气。
她就是刚现世的女魔尊——夜冥。
“鸣帝别来无恙啊,没想过吧?我会从那个鬼地方活着回来,你怎么可能会想到,当年那个被你蹂躏到那般之人,那个被你喊着、叫着一口一个妖女的我......”她突然近身在鸣帝的耳边道:“会有回来,找你寻仇的一日。”
鸣帝跌了个踉跄。
“十年前,你集结各族势力,硬是要将我仙梦所有人赶尽杀绝!一口一个孽族,一口一个妖女的叫着!李曜啊,你可知被你扔下谷中的那些日子,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她的眼神变了:“幽谷可真冷啊,到处皆是鬼魂到处都是死灵,他们在我耳边叫着念着,想让我生人的身子,给他们取暖啊......”
仿佛她只要一闭上眼,过往十年的一切就全都能看见。
她一手掐着鸣帝的脖子:“可我得活着,拼命地活着!有朝一日回来,定要那个人......生不如死!”
夜冥掐着他,高高地举了起来,看着他一脸痛不欲生的模样,笑得十分猖狂:“魔尊降灾,血债血偿!”
夜冥眼神一秒变狠辣,立即将鸣帝狠狠甩在地。
尽管他所有经脉骨头,几乎都被砸成碎片了,可他仍一个劲抱紧自己,蜷缩着身子骨,可早已是无路可逃了。
一道闪电响过,她起身時的脸,映白了大半。
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殿门在这时候打开。
一个看起来不到七八岁的小女孩,梳着麻花辫子笑嘻嘻地,朝夜冥走来。
她一双白瞳、樱桃小嘴、脸上白得毫无血色,脸中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贯穿,极为恐怖。
她踩着欢快的步伐到夜冥身旁,毕恭毕敬道:“主人,您吩咐之事,小的都处理好了。”
这个小女孩,叫作欢小鬼。
夜冥看了她一眼,转头对鸣帝道:“有一事,忘了告诉你,您的那位鸣后......”
“贱人!你对她干了什么!!!”
“呵,你是怎么利用她这把利刃、为你卖命、甚至不惜杀人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应该感谢我,否则她这辈子估计也不会想到那些肮脏的事,竟会是最爱之人的手笔。只可惜,我没能......”
鸣帝突然伸出一把小刀往夜冥刺去!
“主人!”
心上被什么东西捅了一下,她的眼裏充滿了血红色。
她竟然没死?!!!
夜冥拽起他的头发,连托带拽着他的身子缓缓走上御座。一把将他扔在御座上,抵着厌世剑在他头边道:“很意外吧?我死不了?”
她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她了。
夜冥扔了厌世剑,厌世剑飞回到了欢小鬼肩上背着的剑鞘。
夜冥将那把刺向她心脉的小刀拔出来,没有血流没有死亡。
银光一闪,那小刀插在鸣帝的腹间,她在他耳畔低语:“这一刀,是祭奠惨死在你剑下的姑姑!”
鸣帝口吐鲜血,奋力抓着她的衣袖。
她抽出小刀反向刺向鸣帝的后背,道:“这一刀,是祭奠捍卫我族、而惨死的那些将士们!”
她第二次抽出小刀,鸣帝掐着她的肩膀,虽然隔着衣服,却狠狠在她肌肤上,留下血红的手印子。
“这一刀,是祭奠我仙梦整整一万条亡魂!”
这次是——心脉。
鸣帝还頂著最后一口气,奋力抓着她。夜冥挣脱开他,唯有那只插在他心上的手没有松开,反而更加重力量,每每再用力鲜血溅出,喷向上她雪白的面容。
最后,鸣帝无力回天,狂吐鲜血说:“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夜冥松手向空中伸去,厌世出鞘落在上。
最后这刀,是埋葬曾经美好的一切。
她挥动了厌世剑。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雷光闪现,一颗头颅从高高的御座台上滚下,一层一层从最高滚到地面,每一处都留下了一大滩的血。头颅与□□分离之时血喷涌而出,全喷在她的脸上衣襟上,还将整个御座都染红。
她对欢小鬼道:“该解决的,都一并了结吧。”
夜冥伸手拂过心尖上的伤口,那伤仿佛不曾存在过,甚至连衣衫被刺破也都一并修复了。
“你要是真成了鬼,我便再杀你一次。”
夜冥看着这具无头尸骨,冷冷笑了很久很久。